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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竹马（第2页）

晃来晃去，云霓神态没有好转，也没有进一步恶化，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因为嫌弃他而收手。

不收回手臂说明她不排斥与他有肢体接触，不排斥好啊，自从黎泽在姜明月教训后，知道了男女有别，后面再和云霓在一起，他总是会刻意回避彼此间相处尺度。

黎泽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他和云霓，其中自然包括遥不可及的孩子，姜明月警告过他，他信了，他注意了。

后面他长大了，知识面进一步扩张，他知道男女之间没有那么邪门，至少他用手捏住她脸颊往两边扯，不可能冒出拥有他们血脉的第三者。

云霓将黎泽捏住她脸颊嫩’肉的手打到一边说：“黎泽我告诉你，月姨是我家人，你下次说话注意点，少拿你那点小聪明出来到处炫耀。”

黎泽噢了声，然后定定地看着云霓，一副不服气的熊孩子倔强模样。

姜明月是她家人吗？

才不是。

云霓是黎泽的。

黎泽才是云霓家人。

姜明月就是一个会处处虐待云霓的恶毒后妈。

要不是姜明月足够聪明，足够了解黎泽品性，要不是她足够小心谨慎，早在姜明月‘苛待’云霓被黎泽看到之初，她已经机缘巧合地死于非命。

云柔柔哭声突然爆发，她哭着躲开姜明月吼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你爱的女儿一直都是云霓！”

此言一出黎泽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他一秒都忍不了，直接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神意外和云霓看他的目光相遇。

笑声戛然而止。

黎泽立马变成乖巧老实巴交的美少年，他低敛着漂亮双眸，稍微有些紧张，弱弱地道：“是云柔柔的错，她的话太滑稽，所以我，我才……”

云霓问：“你紧张什么？又在磕巴什么？”

黎泽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凶，我害怕你生气，害怕你讨厌我，更加害怕你会就此不理我。”

云霓继续问：“我不理你有用吗？”

这么多年，云霓不记得自己被黎泽惹火过多少次，黎泽同样生过她无数次气。

两个人大大小小绝交过无数次，每次都是黎泽主动认错主动投降主动再次缠住她不放手，哪怕云霓还有气，哪怕云霓并不原谅他，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云霓如今变化很大，不只是姜明月对她刮目相看，黎泽对她身上变化的感知更加敏感。

他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云霓，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可他又觉得他们之间距离一夕变得无比遥远，他对云霓有了陌生感。

那种陌生感足够让他恐惧。

可他不能发作。

云霓被他盯得浑身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