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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春姨找来的春宫图册上有几个姿势不错,咱们练练。”
这还用说吗?饭饱当然是得思那个什么来着?“……”
她边走边娇媚地在他的耳边轻呵着气,“怎么,你怕你这一把老骨头太硬做不来?”
“等会儿你就别哭。”
皇甫迟一把打横抱起她,语气有些凶狠地道。
“呵呵……”
随着他俩相亲相爱的身影飘然远去,饱受刺激的燕吹笛哀叫地掩着两眼在屋里跳来跳去。
“我瞎了!”
“习惯就好。”
兰总管安慰地拍拍他,对这常态早已见怪不怪。
“岳儿?”
春嬷嬷摇着呆成一个木头人的轩辕岳,“岳儿醒醒神,岳儿?”
有这么震惊吗?好一阵子没来京城,京城的容貌就变多了。
走在以往熙熙攘攘的城心大道,放眼看去,沿途栉比鳞次的店家十有八九纷纷关门闭户,南北往来的行商车队亦不见踪迹,大街上往来的行人疏疏落落,哪有从前的繁华热络?一批又一批列队的官兵,张扬地在空旷的街上巡守,空气中泛看血腥的味道,任凭天际的雪花再如何落下也难以掩盖。
听城中的百姓说,邻国又将叩边了,城中的富人们大多数已避至了皇城里,没资格迁进去的,大多选择离京远避他乡,因新皇并不信任年事已高的纪大将军与纪氏一族,拒绝派遣纪氏军员前往边关和国境应敌,更不打算再让已经被打落的纪氏一族有翻身的机会,因此被派去联防敌军的只是官阶低下的武官。
若是新皇再这么坚持下去,或许再过不久,这座墨国的首善之都,在战火来临时,将会成为一座空城也说不定……轩辕岳抬起头,望看充满了魑魅魍魉的城心,极力忍下手中施符的动作,以免引来官兵们的注意。
这哪还是他记忆中的城市?触目所及,百姓们的脸上皆带着些许的惊惶,以往安宁祥和的生活已然远离,轩辕岳今日才明白,皇甫迟多年来守在钟灵宫的苦苦力撑,还有当年纪非征战他国所打下的和平是多么的珍贵。
燕吹笛推了推他的肩头,“别感伤了,快点走吧。”
“师兄,你说娘娘会饶了我们吗?”
他没忘记,纪非在把他们赶下山前,她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很难。”
就她的性格来看,她不回报个百倍她是不会停止记仇的。
轩辕岳期期艾艾地问:“那师父他……”
“你还不明白吗?他现下满心满眼就只有娘娘一人而已。”
他老早就放弃那个对爱太过专一的修罗会拯救他们脱离苦海了。
他不死心,“倘若我们把这事办妥当了呢?娘娘她是否就会高抬贵手?”
他终于明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他家的娘娘,比一百个师父都还要可怕。
“看她心情吧,总之我不会太乐观就是。”
燕吹笛摸了摸自个儿还肿得跟面团似的耳朵。
原本躲在小山顶上躲避魔界风头的他们,在那儿住了几日后,便被皇甫迟给下了逐客令,而相当乐意满足皇甫迟心愿的纪非,交代他们在回去面对那些讨圣女的魔类之前,先走趟皇城去帮她办几件小事。
“取回钟灵宫再顺便换个皇帝?!”
这算哪门子的小事?还有,她会不会太看得起他们了?纪非也不勉强,“你们不愿去也成,本来这事你家师父就是打算自个儿去办的,只是……”
“只是?”
“倘若这事交给你师父的话,那后果就只有一个。”
一想起皇甫迟身为修罗的身份,以及他当年对上了三界众生的结果,他们就突然很不想知道让他去办的后果。
她淡谈地道:“依我看,他八成会杀光所有人吧。”
谁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杀意呢,不好好把他拴在身边不行。
燕吹笛苦看睑,“我们去就是了……”
她又何必草这来吓他们?顶着鹅毛般下个不停的细雪,一路走进了皇城城内,他俩没有稍停下脚步,只是,以往皆是达官贵人行走往来的皇城,却在这日多了许多张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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