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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看着于令仪同归于尽的打法,心中泛起波澜——原来你对他的话人家不领情,因为在他心目之中已然认为你是软弱可欺,纵然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袁承天心中长长叹息:原来世人皆恶,心中隐藏一尊魔,一旦放栏出去,必要伤人,自己太过仁慈,将世间一切想得太过美好,其实则大谬不然,世间皆是杀人放火的罪恶渊薮,如果你太过懦弱无能,便只有被人杀,谁又会为你讨公道?也许人人口中天公地道只不过是一句骗人的话罢了!
于令仪可不认为这袁承天处处容让,心底里认为他武功不行,所以手中刀法更为凌厉,处处奔着袁承天要害而去,心中念叨杀了这个讨人厌的小乞丐,便可以助萧迟月一臂之力,所以吼声连连,竟而下了杀招。
那边厢萧迟月与陈平交手过招,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当年陈平之所以能坐上河北分舵之舵主之位,武功自有过之处,非是泛泛之辈,是以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缠斗,自是无暇去顾这于令仪。
陈平自然也知道萧迟月与自己旗鼓相当,因为他未被逐出丐帮之前可是四大长老之一,武功自然不可小觑,所以百十招过后不分伯仲。
两个人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虽然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奈何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在此时忽地有马蹄声响,只见一众几十骑骑马之人飞奔而来,渐行渐近,等到了跟前这才看清是新任昆仑派掌门傅传书,身后更有红智上人和多铎王爷的四阿哥多福安,更有贴身侍卫安引疾!
他们是在引到昆仑派弟子的消息,这才赶来,因为有人胆敢在昆仑派势力范围内杀人那可真是岂有此理之事,所以得到讯息便告知四阿哥一同赶来,之所以告诉四阿哥傅传书自有深意,因为他知道多铎王爷在朝廷位高权重,身为摄政王,总揽朝中一切事务,皇帝似乎也要听任于他,其余人等更是听命于他,不敢稍有违抗,因为他——多铎一向杀人无算,凡朝中与其意见相左之人便暗中派刺客刺杀,不留痕迹,这样皇帝震怒也无从查起,是以朝中大臣人人侧目,虽心知其所为,而不敢于在嘉庆皇帝面前揭发,这样一来多铎更是目中无人,有次酒后更是乱性直截闯入一名姓洪的汉人官员家中,竟将其妻子掳入王府,不让她回家。
姓洪的汉人官员虽然官职也不小,可是人家多铎可是皇帝的王叔,更身兼摄政王,一时权势无两,便不敢于声张,可是过了时日觉得自己可是堂堂正正朝廷命官,这夺妻之恨实在不可以咽下,便到皇帝那告发。
嘉庆皇帝听到多铎王爷掳劫大臣之妻,非法关押王府,实在荒唐,有失朝廷礼法,便将多铎王叔召来问询。
多铎大喇喇不以为忤,一口自承。
嘉庆皇帝深责其行为有失国体,让他速速放了这姓洪的汉人官员妻子回府,这场风波才算告停,由此多铎心中恼恨这姓洪的,更加连带恨上皇帝,心忖:咱们都是爱新觉罗氏一脉,而你却向着外人,与自己人过不去,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只待将来一有机会除去二人。
那汉人官员非但不记恨多铎,反而极尽能事去结交于他,因为他知道满汉有别,人家骨子里都把你看做奴才,所以想活命只有委屈求全,与人家握手言和,别无他途。
朝中还有其它有骨气的汉人官员见这洪姓官员非但不记恨还巴巴地去结交人家,心中很为不耻之行为,——因为前些时他还讨诏去围剿反清忤逆的乱党,而今落得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人家根本看你不起,你还以为人家看重于你,在皇帝手中只不过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是以天下小人长戚戚,而君子坦荡荡!
自古皆然!
傅传书控辔于前,闪出一道让四阿哥多福安居中。
多福安看了他一眼,心中鄙视其为人,可是脸上却不显现,因为还要仰仗这昆仑派掌门人之处,所以笑道:“傅掌门你亲自下场,将他们一并拿下吧?”
傅传书虽也桀骜不驯,但是在四阿哥多福安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低声下气,全然没有一派掌门之风范,旁边众人见了都为他不值,一派掌门为人所挟制,不知是悲是喜?
他呛地一声鱼龙剑在手,立时便打了一个电闪,众人都感到一股摄人的寒气。
萧迟月和陈平二人听了那多福安一幅盛气凌人的姿态便心生不满,收住各自兵器,看见傅传书他们。
袁承天和于令仪住手不战。
傅传书见地上死尸眉头一皱,大声斥道:“光天华日你们行凶杀人却是为何?识趣的话束手就缚,回转我昆仑派问话!”
萧迟月听他说话大话炎炎,气不打一处来,冷吭一声道:“你是有司衙门中的人?”
傅传书怒道:“大胆,我乃新任昆仑派第三十四代掌门,还不知罪?”
萧迟月道:“我听闻先前的赵掌门有个不肖之徒,似乎姓傅,不知你这位新任掌门可识得?”
傅传书焉有听不出话外之音,怒道:“你要死!”
鱼龙剑疾如闪电,一个穿刺迫向这萧迟月。
陈平此时手中铁剑在手,自然不能等闲,心想当务之急是对付清兵,所以二人目光对视,心意相通,便自同仇敌忾,各出刀剑向傅传书攻去。
傅传书可是全力施为,因为此时有四阿哥多福安、红智上人、侍卫安引疾,更有一众清兵和本派门人弟子,如果自己武功不济,何以为一派掌门,岂不要拱手于人,那又岂是他所愿?所以他心中打定主意,今个儿要大显身手将这四人拿下,首要任务自是这萧迟月和陈平,虽然以前不堪交际,可是也耳闻二人相貌,所以此时已大略猜出二人身份。
萧迟月与陈平双双出刀出剑与这傅传书缠斗。
其实以武功之修为这傅传书未必是二人敌手,只是适才萧陈二人已争斗多时,气力难免不济,刀法剑招皆不能随心如意,是以渐落下风。
于令仪纵身而上,刚刚出刀便被傅传书一剑格飞,随后一剑刺穿肩臂,随着一脚踢飞,更不再看。
袁承天见状却是不能,见于令仪裂嘴惨状,知这伤势非轻,便趋近而前查看伤势,以便救治。
孰料于令仪以为他要杀人,便身子后退,心生戒备,斥道:“你要干嘛?”
袁承天道:“狼有杀人意,人无杀狼心,你怕什么?我又岂是下三滥无耻的小人?”
于令仪不再说话。
袁承天此时无暇顾及场中他们三人缠斗,嗤地一声将这于令仪肩上衣服扯开一个大口子,伸二指点他肩臂之穴道,不让血流加速,否则失血过多,真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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