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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尴尬,今天又是赫莉娅的生日,他不该这样训人,霍克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今晚的生日宴玩得开心吗?”
“我觉得很不错,可能是因为在皇宫举办的生日宴总是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转来转去,勾心斗角的,我瞧着很烦。”
赫莉娅如实道,“但这里的人都很好,舅舅舅母还有哥哥姐姐们都很好,我玩得很高兴。”
“那就好。”
霍克点了点头,似是纠结了很久,他又说:“只要你想,可以在这里待很久。”
赫莉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声,委婉道:“我也想一直留在这里,但父亲一个人待在那又大又冷的皇宫里,想来会很孤独,他会想我的。”
“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当然得留在父亲身边尽孝啊。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工作,成日就待在执政堂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一点也不健康。”
“走之前我特地让人挑选了新的品种花种在玫瑰园里,等我回去肯定要挑个好日子和父亲一起去赏花,去游湖,还有好多好多事都想和父亲一起。”
“还有哥哥肯定也很想我,我都好久没见到埃里克哥哥了。”
她说得格外认真,却没注意到,她每说一句,霍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她说完,霍克的脸都快与屋外的夜色融为一体了——黑得可怕。
“即便你知道克洛德亲手杀了你的母亲,你也要选择站在克洛德那边吗?”
霍克语气低沉道。
赫莉娅猛地抬头看过去,震惊的神色一览无余,霍克不是分明知道她母亲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是克洛德杀了玛德琳?
赫莉娅收起震惊的神色,转变为严肃,笃定道:“母亲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
“玛德琳的死,跟克洛德脱不开关系,凭什么只有作为母亲的她承受了死亡的后果,而克洛德却好好地坐在他的皇位上呢?”
霍克一步步朝赫莉娅走来,每一落脚都极重,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他的脚步声,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种压迫感也让赫莉娅感到有些不适。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被影子笼罩的地方,可刚起身,就感到浑身一软,使不上力气,控制不住地往旁边倒去。
她惊疑不定地望着身前的霍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自家人手里,随即她的眼皮子就沉重地耷拉下来,黑暗将她的意识吞噬,她昏迷了过去。
“霍克”
垂眸盯着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赫莉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今夜的她无疑是美丽的,也只有这样美丽且高贵的人,才足够作为献给主的祭品。
等赫莉娅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而她被关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囚牢里,双手双脚都被粗粝的麻绳给捆住了,大概是绑了很久,她几乎都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了,非常麻,动都动不了。
而且她穿得还是宴会上的那身礼服,脚上的高跟鞋不知道被蹬到哪里去了,但头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她歪斜着躺在地板上,甚至能看见对面牢笼里跑来跑去的蟑螂老鼠,还有自己身下地板缝隙里爬进爬出的虫子。
她积攒了一些力气,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把自己拉了起来,背靠上墙壁,缓缓喘了口气后,这才观察其四周来:
囚牢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三四个人,除了地上铺着些许破旧的稻草,这里连张床都没有,估计是用于短时间关押的地方。
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墙壁上没有窗,只有外边的走廊上有昏暗的灯光,囚牢内很是昏暗,加之不通风,地面湿漉漉的,墙壁上渗水的痕迹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不畅。
铁栏杆锈迹斑斑,冰冷的触感使人不寒而栗,出入口的门上捆着手腕那么粗的铁链子,锁也有拳头那样大,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什么罪恶滔天的杀人犯。
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偶尔能听到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
西八,究竟把我抓哪来了?赫莉娅在心里骂道。
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是摩洛根教的星期三大主教,也就是查尔院长,把自己抓到了这里来。
那晚她见到的霍克,不是真的霍克,而是这位星期三大主教伪装成的霍克。
霍克没有必要对自己下手,就算想动手,也不该挑在那个时候,她在珀金堡里被人绑走了,传出去大家怎么看他?
只是她没想到摩洛根教的信徒胆子竟然这么大,潜入珀金堡也就算了,还敢伪装成霍克把她骗走,骗到了霍克的办公室,在那里把她迷晕带走了。
若是霍克知道了,怕是会气到头发都竖起来吧……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特么是骑在他的脖子上狂扇他的脸骂他是废物的程度啊!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冒充了不说,还在存放有最重要的军政要务的地方弄丢了赫莉娅,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赫莉娅脑袋往后撞了撞,虽然这也是因为她大意了的缘故,毕竟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伪装成霍克的样子把她叫走,即便当时已经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但因为对霍克不了解,且对霍克的掌控力很信任,所以也只是停留在有些疑惑的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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