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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身子滚滚发烫,有几处地方烧得格外厉害,像被烫的,又像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痛苦难耐。
这样的热度,要持续多久才能退?
恍惚间,似乎有一股清凉抹上皮肤,顺着灼热的部位一路下滑,那股窒息的痛苦顿时好了不少,让殷阳有了喘气的空档。
冰凉又舒服,他在睡梦中贪恋起这样的感觉,真想就这么闭着眼不睁开。
“怎么样了?”
是个不太熟悉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在关心自己的伤势。
随后,有个女声接话道:“降了温以后好多了,后面只要休养得当,不需要多久就能恢复。”
“老齐的药方还是一如既往管用啊。”
那人的语气里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无奈,竟然还叹了一口气。
停顿没有多久,那男子又说:“既然问题不大,我就不留了,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死了。”
女子显然被他最后一句给惊吓住了,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才小声抱怨道:“别让他死了是几个意思?我都说了没事了的。”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这话确实让人心塞。”
另一个之前没吭声的安慰道。
这些对话,殷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最后一个人,那声音仿佛不久前才听到过。
是谁?啊,是它,在他失去知觉之前对他说了一句话。
它说:遵命。
“黄……豆?”
殷阳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然而眼睛还是睁不开,此时的他正在同身遭无边的黑暗做斗争。
“殷扬大人醒了?”
阿蔓和黄豆显然听到了殷阳的叫喊,赶忙凑到了他的身边。
“少年?少年?”
黄豆用嘴尖戳着殷阳的额头,回应着殷阳的呼唤。
殷阳的眼皮子动了动,努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张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全身黄绒绒的家伙正站在自己的下巴处,极近的距离瞪着他。
“哟,晚上好,少年。”
黄豆拍了下翅膀,表示着自己的兴奋。
“我……”
殷阳还有点迷糊,想要动一下身子看看四周的情况。
他本以为受了那么重的伤,此时应该起不来的,却意外发现疼痛没有方才那么难以忍受了。
“阿蔓,你什么时候来的?”
殷阳看着阿蔓问道。
阿蔓为殷阳做检查,同时回答道:“临时和殷盛大人签了血契,一直都在的。”
阿蔓是自由的妖怪,并不属于任何人,只是从一百年前起她就因为某种原因一直生活在殷家的宅子里,也就默认了自己是殷家的人。
在不能自己行动的时候,她会临时成为某人的式神,收在媒介里,需要时候才会释放出来。
殷阳苦笑道:“哥哥的准备真是充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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