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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
云霏此时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因为她终于能对那几个没啥自知之明,还总想着占取总部所有资源的长老们下手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扑克脸说那些人对殇有用的话,她早就动手处理了。
“你能不能矜持点,要是让新来的同事看到了,你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紫纱覆面,眸色冰冷的北冥莞欢一来便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武器,个个都是折磨人用的,再抬眼便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去。
“矜持是啥,能吃吗?”
虽是这么说,但云霏还是收敛了下脸上的恶意,白了她一眼:“你明明比我更兴奋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把匕首都磨好了,就等着去收拾那些长老们。”
被拆穿的北冥莞欢也不恼,只是语气冰冷道:“哦,那你可能和我一样要失望了,殇传来消息,让我们慢慢对付那些长老,直到他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动用那颗从殇那里拿走的心脏为止。”
“心脏?”
云霏歪歪头,眼中露出疑惑:“殇的心脏不是早就……哦,懂了。”
随后了然点头,把那些武器全都收了起来:“不愧是殇啊,还是他懂该怎么折磨人,我得多学习才是。”
“那你要学的可太多了。”
毕竟殇擅长的是从精神层面上摧垮一个人,而她们更擅长在肉体上施加折磨,这也是殇比他们更能忍耐的原因,而云霏最缺的,就是耐心。
云霏也明白这一点,不满嘟囔道:“我现在也很有耐心好吗,不然早就冲到那边收拾他们了。”
“那是因为这个吩咐是殇说的。”
北冥莞欢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整个总部没几个能让她老实听话的,兰不怎么管事,更喜欢放养,兄长恪尽职守,却唯独拿云霏没办法,因为她是最会钻规则漏洞的,让人抓不到错处,也就殇能让她维持乖巧矜持的假象。
“把「门」打开,我有事要和兰说。”
“咋了,那扑克脸做任务翻车了?”
云霏下意识嘴欠了下,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唤出雪白羽鸟,一声清脆啼鸣响起,晦涩符印浮现在半空,羽鸟扑扇着翅膀,用短喙轻啄符印,一扇大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自从那些长老们将总部的另一部分给污染后,兰就不怎么以本体出现了,最多只会将意识放在造出来的身体里,出面处理一些礼司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但礼司的能力毋庸置疑,还有北冥莞欢在旁协助,所以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了不让长老们找机会扰人清净,兰便弄了扇「门」出来,顺便将需要安置的本体都放在里面,而钥匙,就是云霏。
以轻薄粉纱遮掩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棵仿若玉质的花树下,不同的是身旁还多了道黑发棕衣的身影,在看到两人时,微微低首行礼,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浅笑。
云霏不怎么注重这些,敷衍回了个礼后,就跑到兰身旁撒娇去了,北冥莞欢倒是礼数周全,深紫色的眸子依旧冰冷,不动声色看了眼并不介意,笑容不改的男子,倒是明白了兰为何会亲自将人带回来。
如此干净的灵魂,确实难得。
此时云霏已经将殇所说的事全部告知了,兰对此并无异议,顺势将原先的计划改了改,北冥莞欢便将另一件事也给说了:“兄长去处理那个背叛者了。”
话落,兰周身的气息便冷了下去,随后轻轻摇头,重回亲切暖意:“也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只希望小阿则能够解开心结。”
“那扑克脸比欢还冷,能有什么心结?”
北冥莞欢还没来得及开口,云霏就接过话茬,还是那令人手痒的语气。
兰微微抬眼,望着上方绚丽绽放的花瓣,声音几不可闻:“终究是小阿则曾经的父亲……”
云霏便安静了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北冥莞欢知道这是不用插手的意思,便顺势告退:“那我们就去对付那些长老们了。”
“可以问问没做任务的那些孩子们,毕竟如今的总部有点太清净了,热闹起来才好。”
兰收敛思绪,微微笑着提出建议,声音依旧轻轻柔柔,仿佛只是说了件稀松平常的事。
云霏有些不开心,这代表着她得把乐趣分出去一半,但她向来不会拒绝兰的要求,只能先答应下来,后面再想办法让悠闲的同事们都忙起来。
兰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轻笑出声:“别胡闹,殇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云霏顿时泄了气,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和北冥莞欢离开了,走之前两人默契看了眼可以继续留在此处的男子,知道兰很看重对方,心里却是反应平平。
嫉妒这个情绪,从不会出现在她们身上。
北冥莞欢前身作为刺客,被兰带回总部的时候才十四岁,双手便已沾染了血腥,从小受到的训练让她的情绪被消磨殆尽,不会产生多余的想法,而云霏就更简单了,她只在乎殇,其他人不在她的关注范围。
目送两人离去,兰便将目光放在一直未插话,贴心当个听众的男子身上,对方察觉到视线,抬头看来,露出从未变化过的和煦笑容,令她也下意识的勾起嘴角:“我们继续吧,笑禅。”
苦境,天波浩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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