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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乔家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着,尤其是乔庆生,为女儿失踪的事,为女儿引产的事,为女儿心已经从娘家飞走的事。
气极的时候,忍不住埋怨乔母贪玩,不该全年在外旅游,把女儿撩在穗城,包括在前头开车的乔谦,也没有逃过乔庆生的责骂,说他这个做哥哥的,每天只想着赚钱赚钱,从来不懂得真正关心自己的妹妹,要不然,她也不至于闹失踪逆。
虽然,乔庆生也知道,女儿的年纪已经到了不得不考虑婚嫁问题的阶段,也曾在妻子的唠叨下,频频督促过儿子,介绍些好的对象供她挑选。
可他一直觉得,女儿应该先谈谈恋爱,有个缓冲的过程,才能提及谈婚论嫁的阶段,如此的话,他作为父亲,在心理上也较为自然的过渡。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又是失踪又是引产,还未见到面,就先听到她想要结婚的消息,并且,还是身为女孩的她,变着法儿跟男人逼婚。
虽然对方是个优秀的青年,可他乔庆生的女儿,又怎能落到主动跟男人求婚的地步?乔庆生是越想越气,本来四处旅游就不是他喜欢的生活,奈何妻子向往了许多年,为了弥补过去为工作忙碌而无暇陪妻子的愧疚,他这才放下女儿独自在穗城,遂了妻子的意。
自然,他现在是没办法给出好脸色,只不过,乔母也没把乔父的责骂记上心,几十年夫妻,她自有一套跟乔父相处的经验。
她微低头,装作忙碌的玩着手机,余光瞄了眼驾驶室里安静开车的儿子,幽幽道:“那现在你想怎么办?如果要阻止小洵的话,小谦,我们现在绕回医院去。”
“瞎胡闹!
“
乔母刚倾着身过去交代乔谦,倏然又被乔庆生扯了回来鼷。
乔谦始终未语,却也不为父母的闹腾而有任何的不耐,父母之间上演的这些戏码,都是他耳熟能详的,从小到大,这对夫妻就像对活宝,不比寻常夫妻的相敬如宾。
乔母被乔父按回了座位,之后叹气:“能怎么办?那丫头能耐的很,从小到大她什么事听过我们?箫晋墨能被她哭一哭就给唬的团团转,至少说明,他对那丫头是真心深爱。
她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乔庆生应该是骂到无话可骂,稍微冷静后,到底是妥了协。
而乔母也是笑逐颜开,朗声道:“这不就结了?小洵不肯找男朋友你担心,现在找到了你又各种意见,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哪个不是这事那事过来的,经历过磨难的情感,婚姻生活才能更稳定。
你说对吧,小谦?”
乔母最后把话抛给自家儿子,乔谦只是微扯笑,未答。
父母回到穗城没见到乔洵,连连追问他,他几番敷衍,直到最后得到了乔洵的行踪,才敢跟父母提及。
然而,他告诉了父母关于乔洵的所有事情,却独独没把箫晋墨的问题说出来。
自家妹妹的心思,全副担在箫晋墨身上,要她跟箫晋墨结束,也只能是她自己说说的狠话而已,如果真的做得到,当初又何必在分手后再度纠缠。
他思量再三,不全盘托出,也是为了避免父母的担心,避免父母的阻拦,让这对本就爱的辛苦的情侣寻找自己的出路。
作为哥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偶尔总是觉得,他这样算不算是把自己的妹妹往火炉里推。
可是他也清楚,如果他不在暗地里成全和帮助自己的妹妹,她会过的更辛苦。
也是幸好,箫晋墨对乔洵,同样情深,但愿,他能够从此不再辜负。
——
出院后的乔洵,再次住进了栾公馆,箫晋墨特意从箫家喊了个佣人过来照顾乔洵,主要是饮食,箫晋墨厨艺不精,没法给乔洵提供很好的三餐,一直在外面叫餐,终归不现实。
而他自己,大部分时间是陪在她身边的,只偶尔说要去公司。
乔洵以为他是放心不下自己,不肯去上班,几次驱赶之后,他才道出实话,说他打算暂时退出恒信,现在回公司,也只是做些工作移交罢了,没必要天天在那守着。
乔洵忧心,问他为什么要忽然退出公司,生怕他的病情又有了不好的变化,以至无法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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