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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朴素但又直白的话来讲,二月红确实人美且声甜,换上戏装上台一开腔,那便是惊绝四座。
沈淮坐在中间的尊位上,近距离欣赏在现代他也没耐心听过的湘剧,棺材横放在身旁,也占了俩座位。
在场的人寥寥,都是有钱且闲的老爷提前预约过来的,毕竟是战乱年代,鲜少有人会赶着趟儿来听戏。
他们离沈淮的位置也不算远,但还算有涵养,小声嘀咕片刻便开始静心听戏。
还有打杂的时不时穿在座位间添茶补点心,看到沈淮周围满满当当一口没动的茶水,还有些诧异。
沈淮眼观鼻,鼻观心地望着台上,绷着高冷的姿态佯装自己在很认真看戏。
心中吐槽:你别转了,再转我真的会忍不住吞口水!
!
呜,这梅花小蛋糕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一曲唱罢,二月红水袖一挥,退至后台,而“文武六场”
却是没动,很快就有人上来唱名,接上了其他剧目。
沈淮原本也就牛嚼牡丹地听,但二爷珠玉在前,他再听也没什么滋味,便干脆徒手拎起棺材往后台走去了。
身后猛地传来整齐划一的倒吸凉气声,连台上那小生都愣了一下,台词卡在嗓子眼,害得搭档猛地碾了他一脚。
“沈先生来了,感觉在下唱得如何?”
二月红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头饰,听到动静,头也没回地道。
沈淮很诚实地回答:“没听懂,但挺好听。”
二月红:“……”
似乎没想到这人能说得这么直白朴素,二月红被噎了一笑,失笑道:“沈先生真是个趣人,我看你没吃茶,是不合胃口吗?”
“单纯不想。”
沈淮心中补,也不能。
他对老九门的人态度都不是很友好:一是大人和小孩不同,他不太敢交心以待;二是也想把高冷马甲的人设贯彻下去,免得又交情过深影响情绪。
连被噎两下,一时间连七窍玲珑的二月红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但他也不恼,而是又换个对方绝对会理的话题。
他看着沈淮一直不离身的精致青棺,道:“一直想问,沈先生为何一直背着这棺,这出门在外,着实有点过于醒目了。”
沈淮倒是很想用跟系统的话贫嘴,但想想还是忍住了,他叹了口气,将自己想好的对外说辞交代,心中还挺忧伤的。
【我有一个朋友……你那朋友是不是你自己?】惊!
这种梗竟然真成现实了!
!
“里面是我的朋友。”
黑衣青年脸上没什么表情,轻描淡写地道,“他……出了一些事,陷入了昏迷,我正在找寻助他苏醒的办法。”
但二月红却敏锐地注意到,沈鹤钊的手不自觉地攥了攥,压抑在平静外表下的情绪,只有偶尔才会因过于苦闷而泄露。
这话看似说得轻描淡写,二月红随便想想都知道这一路艰辛,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人陷入无法苏醒的昏迷,被装在棺材里?又经历了多少,沈鹤钊才会辗转到长沙,与佛爷等人扯上关系?
似乎听八爷他们提了一嘴,沈鹤钊似乎也对矿下的东西有什么需求,不知是否是找寻的“办法”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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