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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很宠爱母妃。”
白芷检查了墨惜月的伤势,见只是扭伤,便一点一点地为墨惜月按摩起来。
墨惜月吃痛不过,便低声说起话来:“皇婶,你说是吗?母妃的手札里说,父皇老跟她吹嘘这净河菀居有多么多么好,却以这是为何昭仪建造的行宫为由不带母妃来。
可这个石狮子上的‘月’字怎么解释?要知道,母妃的闺名便是‘月奴’啊!
而这尊石狮子明显就是为了避难所设,父皇是怕将来,万一母妃有什么不测,可以躲到这地道里来过活。
而母妃,却一辈子都没有能够来到这净河菀居看一眼。”
杨鸢洛将墨惜月搂在怀中,轻轻地抚慰着墨惜月,心里却叹道,难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墨天昶为爱妃设置的逃生通道,却为爱女挡去了一次灾难。
“皇婶,才刚的人,是……是三哥哥吗?”
墨惜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双杏仁眼里满溢着期待,既有知道答案的期待,又有不希望杨鸢洛说出实情的期待。
杨鸢洛虽然不忍心,却不能够再欺骗墨惜月了,只得沉重地点了点头。
墨惜月一下子就泄了气,双眼里的色彩也瞬间被抽离了:“三哥哥他竟然恨我至此……”
“不是恨你。”
杨鸢洛为墨惜月抿了抿耳边的碎发:“他应该早就想到这净河菀居的后花园便是南储国脉的镜像秘术,只是苦于无法解开,而那天通过你裙子上的碎步,猜出你可能来过这里,并且很有可能破开了镜像秘术,所以才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抓住你,让你说出镜像秘术的秘密。
接下来,只要能够知道南储国脉在哪里,墨西决就能够有足够丰厚的财力来实现他的野心和报复了。”
墨惜月半晌没有说话,直等到白芷将她扭伤的脚复位,墨惜月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无比沮丧地说道:“五哥哥早就说过三哥哥不简单,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杨鸢洛冷冷一笑,却没有做声。
墨西决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恐怕只有她清楚。
杨鸢洛不敢想象,若是墨惜月刚才落入了墨西决的手中,这样一个娇美纯真的女孩儿,会沦落到什么地步。
墨惜月的脚虽然还是有一点浮肿,但是走路是没有问题的。
地面上又有了走路声,看来是那些人又回来了。
杨鸢洛皱紧眉头,从脚步声来判断,这些人的数量不在少数,如今她和白芷还要带着墨惜月,恐怕不能硬碰硬了。
否则,白芷是必死无疑,她和墨惜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鸢洛环视这阴暗狭小的地道一圈,却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难道墨天昶为宸妃娘娘准备的避难所就是这样一个死胡同吗?
“月儿,你能不能从地道中找到出口?”
墨惜月在白芷的搀扶下努力站了起来,虚弱地说道:“皇婶,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找到的。
暗里说,父皇为母妃准备了这样一个秘密通道用以逃生,就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出口的。
只要我们耐心地找,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地方,逃出去。
不然,若是天一亮,我还没有回到法华寺,这件事情便是纸包不住火了。”
杨鸢洛讶然:“墨西决这样对你,你还想要为他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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