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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儿啊,爹爹以前忽略了你,这是为爹的不是,现在即知道你遭受了虐待,爹爹真是后悔不已,爹怎么会相信沈华娥的话,以后她果真会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呢,过去的已经无法再改变,但是你放心,爹爹以后定会好好弥补于你,这院子太过破旧,哪里是嫡女该住的地方,爹爹已经让人将最好的溪兰园收拾了出来,滟儿这便随爹爹搬过去,可好?瞧着你安安然然地住进去,爹才能放心。”
说话间盛易阳进了屋,见旖滟躺在床上瞧都不瞧自己,更莫说迎接,他虽心头有火,可却生生压了下去,依旧挂着善意而愧疚的笑意,到了床前轻声细语地道。
他那张脸瞧着当真是慈爱啊,旖滟躺着将盛易阳的神情瞧在眼中,心里满是不屑。
盛易阳若是有良心,真会怜惜盛旖滟,真会因她受了虐待便心存愧疚,那他便不会无视盛旖滟这么多年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盛易阳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对盛旖滟多年来的处境一无所知,他既然知道可是却放任不管,这说明他根本就没将盛旖滟当成自己的女儿。
既然绝情至此,今日她又当众拂了盛易阳的脸面,一个根本没将她当女儿看待的人,今日又受了她的气,反会生出内疚亏欠之心来?骗鬼吧!
旖滟怎会不知盛易阳的心思,这渣人根本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官位,现今看着她这个女儿引地楚青依相送,太子留意,当面辱了翼王,还毁掉了萧府,还不曾被皇上皇后发难,这才觉着她奇货可居,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给太傅府锦上添花,这才想到了她这个女儿,来上演父慈女孝的亲情大戏了。
虽则古代重男轻女,养女儿就是为了联姻,为了强强联合,可像盛易阳这样卖女求荣的还是令旖滟不耻。
只是盛易阳既然要表现,她自然不介意给他机会。
故而旖滟缓缓坐了起来,道:“太傅大人如此说,我又怎好拂了太傅大人的美意?只是这个院子我住了这么些年,早便已经有感情了,那溪兰园就算再好,我也不想搬过去,所以能否请太傅大人派人将这里改建一番?这样一来我住的舒心,再来也能全了太傅大人的一片关爱之情。”
盛易阳见旖滟不肯叫自己父亲,依旧一口一个太傅大人,他只当是多年来的疏离冷了旖滟的心,又见旖滟虽不愿唤他父亲,可说的话却是恭谦有礼的,便又觉着旖滟还是想要挽回父女感情的,还是渴望父爱,儒慕他这个父亲的,只要他再好好弥补,不怕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被他哄地乖乖听话。
他这样想着,便更卖力表现起来,连忙笑着道:“滟儿怎么说爹爹便怎么做,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要收拾这里也是不行了,这破败的地方以前爹爹不知道便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便不能再叫滟儿今夜还住在这里,不若滟儿今夜便先到溪兰园住下,等爹爹吩咐下人们收拾好了这里再搬回来,可好?”
旖滟不用瞧盛易阳也知道他心里在转什么弯弯肠子,想要利用她?哼哼,走着瞧,看看最后会是谁卖了谁!
她想着,面上却笑的一派感动,道:“太傅大人可真是为我着想,只是我有认床的毛病,再者住惯了这里,只怕去了溪兰园反倒要不舒服,若我今夜住在这里,太傅大人实在过意不去,那其实也是有法子可以两全的。
这里离大姐姐的如院很近,我听说大姐姐那里什么都是好的,太傅大人叫下头奴才去大姐姐闺房随便给我搬上一张床,几床被子来换下这屋中物件便是,若不然,四妹妹的心院离此也不远,四妹妹那里的东西虽是庶女所用,但我也不是轻狂讲究的人,也是用得的,左右不过都是几步的事儿,挪点物件来也麻烦不到哪里去。
这样我今晚还能睡在熟悉的地方,太傅大人也不必夜不能寐,岂不是好?”
旖滟说着眨巴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盛易阳,一脸瞧我多通情达理,多体恤太傅大人的神情。
盛易阳听了她的话却忍不住心抽了抽,大夫人管家多年,大小姐盛月茹,四小姐盛月欣都是大夫人所生,是大夫人的眼中珠,心头肉,她们姐妹用的东西才是府中精品中的精品,比那溪兰园里的物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女儿分明便是没看上溪兰园,要他将盛月茹姐妹的东西都弄过来给她用。
这些年大夫人得宠,又因为千安王府,他是将盛月茹姐妹当嫡女来疼爱的,今日虽气恨她们丢了他的脸,可想到那两个女儿被旖滟伤成那等模样,他又怎会不心疼,早便让人将两姐妹从柴房中送回了各自的闺院,还请了大夫医治。
此刻倘若再去搬两姐妹的东西来给盛旖滟用,这不是跟挖盛月茹姐妹的心一样嘛,可若是不答应,他今夜来的目的便达不到,想必盛旖滟也是知道此事为难,这才用此事来试探他弥补的话真心与否,倘若他不答应,以后便莫想再挽回这个二女儿的心了。
不行,现在不光是翼王,楚世子,便连太子都对这女儿感兴致,还有今日出现的那个红衣公子也不像是简单人,他有预感,这个女儿会给他带来想象不到的好处和荣光!
这般想着,盛易阳捏了捏拳头,面上大点其头,道:“滟儿放心,莫说是你是父亲的嫡女,府中好的东西就该你用,即便你要天上的星星,为父也是要想法子给你弄来的。
你等着,为父这便叫人给你收拾屋子。”
旖滟见盛易阳答应下来,半点不意外,瞧他转了身,一面又往床上躺,一面笑着道:“我今儿累了,太傅大人可要管好你那两个女儿哦,倘若她们再敢来大呼小叫,吵了我休息,我心情不好之下做出什么事儿来,太傅大人可莫怪我没提醒您。”
盛易阳闻言身子一僵,片刻却还是道:“滟儿放心,为父不会叫她们来吵你的。”
旖滟冷笑,却冲紫儿道:“紫儿,代我送送太傅大人。”
盛易阳听旖滟叫紫儿送自己,和他来的时候无人相迎全然待遇不同,登时便觉所作所为果真打动了旖滟,一时脚步都轻松了,忙道:“滟儿好好休息,为父走了,这就叫人去搬东西。”
他说着在紫儿的恭送下,风风火火地出了屋,床上,旖滟翻了个身,撇撇嘴,嘟囔一声,“太傅?分明是畜生不如的蠢货!”
她这话刚落,便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啧啧,替你干活还骂人家畜生,你这女人能否留两分口德?”
旖滟闻声察觉到有人落在床前,带起一股微风,眼睛都没睁也知道是谁,抄起头边的一个枕头便扔了过去,道:“夏天苍蝇臭虫就是多,聒噪!”
凤帝修听自己叫她流口德,这女人偏张口就骂他苍蝇臭虫,倒像是故意和家长作对的孩子,他好笑的扬了扬唇,抬手便在旖滟背上点了两下。
凤帝修这人,她如今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又知他此刻对她无害,便也就视而不见,可她哪里想到这厮会突然对她动手。
待得背部被触,旖滟才心底一惊,想动却发现身子竟像是僵住了,根本就不由自主,动都动不了,这才相信古代竟然当真有点穴这样奇妙的事情,她倏然睁开眼睛,凝眸盯着凤帝修,见凤帝修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儿上,接着左边脚往右边儿一踢,右脚鞋子掉吧嗒落了地,他又同样踢掉了左脚鞋子,盘腿便上了床。
旖滟不由迷了眼睛,怒声道:“你要干什么!”
凤帝修见旖滟盯着自己,面露怒容,又见她躺在那里,墨发如瀑,人若海棠春睡,心下一触,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回头冲旖滟一笑,便修指探出作势去挑旖滟的衣襟,道:“夜半暗室,孤男孤女,**,滟滟说我要干嘛?”
旖滟方才不过因不能动弹一时情急才会紧张,此刻她早恢复了冷静,虽是和眼前男人接触不多,但越是有能耐的男人越是骄傲,越是不屑做那等强迫女人的龌龊事儿,在他们看来征服女人,远远比得到女人的身子来的有趣,来的值得期待和炫耀。
这点从来都不会错,所以她虽认识凤帝修没一日,可这会儿却相信他不会对她怎样,当下她便收了怒容,上下扫视了凤帝修两眼,轻扯红唇,勾起一抹似嗔似恼的笑意来,道:“长的虽不怎么样,但目测你体格还行,想必两股间的那玩意也不会太差,你若想要,我陪你试试也无不可,只是你这样点了我穴道,却要少了许多乐趣,我委实不喜欢呢。”
旖滟说着毫不客气地就往凤帝修的双腿间瞄去,那眼神简直叫凤帝修觉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小白兔分明不是旖滟,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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