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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无数玻璃渣和碎木屑。
窗帘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成几条碎布条。
在地板上还有几道深深地划痕,像是被剑硬生生砍出来一样,露出房屋结构的内部水泥。
瓦娜莎紧紧地卧在床上,四肢摊开,仰面昏迷。
而沃德……
莱斯特喉咙一紧,瞬间移动到那个背靠墙坐在地板上的人身边。
他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头垂在胸前,头发遮挡住了面容看不清楚表情。
但莱斯特清楚听见了他的粗喘,他忍不住问:
“你没事吧?”
言白缓缓抬起头——莱斯特大叫一声,只见他大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那些肆意流淌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沿着下巴滴落。
他浸润在鲜血里的左眼紧闭着,另一只完好的灰眼瞥了眼莱斯特一眼:“我要沉睡。”
话音刚落,他右眼也闭上,身体缓缓软倒在莱斯特怀中。
一楼的客厅里,马尔科姆双手交握坐立不安,仆人推开门,他立刻站起身:“医生请来了吗?”
黑人让开身子,他身后拎着医疗箱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不满地瞪着马尔科姆:“我只是人体学家,不是什么医生!”
“请原谅,但这次只能请你来。”
马尔科姆叹了口气,引导医生走上二楼,“因为一般的医生过来可能会被吓跑。”
结果他们在楼梯上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莱斯特抱着昏迷的沃德走下来。
年轻的金发男人脸色非常难看,他瞥了眼马尔科姆和医生冷冷道:“她没事了,我们今晚就离开。”
马尔科姆一愣,挽留的话尚未说出口,就看到他怀里的沃德脸上的大片红色,瞬间就明白了。
言白呻|吟一声,从床上睁开眼,瞬间被阳光刺痛眼睛。
他扶着头撑起身,打量四周许久才想起来他这是梦醒了,回来了?
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伸手拿起手指划过屏幕:“喂?”
“小白?你没事吧,不是今天说好的要去南山寺的吗?”
言白拿着手机揉了揉额头,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日历,他这才想起他是昨晚才和朋友看完电影。
接连做了两个古怪的梦,他甚至都分不清楚现实的时间了。
这样下去他说不定都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世界。
“小白?”
电话那头朋友见言白迟迟不出声,又喊道。
“哦,好,我这出门。”
言白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南山寺一趟,尽管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原本到底是为什么要过去了,但如果他做这种古怪的梦是因为鬼怪这种理由,说不定去寺庙会有帮助?
……好吧,他自己都觉得很不靠谱。
来到约定见面的地点时,离原本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朋友一见言白露面,立刻冲过来敲他脑袋:“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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