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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远了,夏侯凌云这才低声狠狠道:“夏侯舒命可真大,这样都没弄死他,娘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被夏侯凌云抱在怀里的白玉菁缓缓睁开眸子,眼里尽是冰冷杀机:“如今王爷已经回来,想要动夏侯舒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如今出了这件事,王爷心里对我们恐怕有所芥蒂,如果我们再贸贸然出手,只会失去王爷对我们的信任,得不偿失!”
“有所芥蒂?”
夏侯凌云可不认可白玉菁的话,“父王对夏侯舒根本不怎么上心,就算他真的出了事,父王也不会有多伤心吧?又如何会为了一个废物对我们失去信任?”
在夏侯凌云看来,他虽然只是夏侯王府的二公子,名义上比不得夏侯舒,可在夏侯翎心中,自己的地位却明显更高一筹,虽说夏侯翎对自己也算不得多亲切,可比起对夏侯舒的冷淡,实在是好了太多。
白玉菁严肃地看着夏侯凌云,半晌微微摇头:“云儿,你虽然很聪明,可毕竟阅历太少。
南圣帝国赫赫有名的翎王如果真是如此冷血无情、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那他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我之所以等到如今才对夏侯舒动手,除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直到如今我也没看明白王爷对待夏侯舒的态度!”
当初了翎王和翎王妃多恩爱,她是清清楚楚的,正是因为无比清楚,所以她也常常处在矛盾里,偶尔觉得翎王对夏侯舒因爱生恨乃是正常的,偶尔又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慌乱感。
说道这里,白玉菁顿了顿,这才继续道:“若夏侯舒本是王爷心之所向,那我们一切的努力,在他眼里,都是笑话!
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你明白吗?”
一听白玉菁如此说,夏侯凌云立刻就急了:“娘亲,那可如何是好?”
白玉菁眼中寒光闪烁,语气笃定:“莫要担心,一切自有娘亲。
夏侯王府早晚都是属于我的云儿的。”
另一边,宽敞的王府大厅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各种名贵花瓶碎片,夹杂着凳椅的木头碎屑撒了一地,就连那霸气的楠木雕花木门,都歪歪斜斜地往两旁倒了下去。
夏侯翎刚踏入大厅的时候,差点没气得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这这这这……这还是自己的王府大厅吗?他不过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
夏侯翎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瞬间锁定大厅正中央的位置,可这一看去,他差点又一口老血吐出来!
同凌乱的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处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薄雾轻纱轻轻摆动,隐约透出华丽轿中一懒懒躺着的人影。
轿子左右两侧,各自站着两名蒙着白色面纱的白衣男子,其中两人手拿蒲扇,正垂着眸轻轻扇风,每次扇动,那轻纱便轻轻一荡,荡出风情万种。
而另外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个藤编花篮,细长的手指每隔一段时间就以兰花姿势,捻起花篮里装着白色花瓣,然后往空中一抛!
好美的花瓣雨!
一片花瓣随着风飘到了夏侯翎的脚边,一片花瓣随着风飘到了夏侯翎的发梢,一片花瓣随着风从夏侯翎的鼻尖滑过,花香浅淡,很是美好。
可夏侯翎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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