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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悲言心道可能是他同伴?但只闻人声不见人影,倒是模模糊糊地,嗅到了一些熟肉的香气。
少年的脸被火光照亮了一点儿,宋悲言看到他眼睛皱着,面上浮现一种可称为尴尬和羞赧的神情。
“……沈大侠?”
他犹犹豫豫,又问了一句。
自称沈光明的少年挠挠头,摆摆手:“别、别叫了,我不是。”
宋悲言一头雾水,沈光明见他浑身湿透,便把火折子塞到他手里,转头走了。
他走回身后的火光处,似是与人叽里呱啦吵了几句。
宋悲言只听得方才那个发出嗤笑的人仍在笑着,声音开朗,连声说了几句“好好好”
“行行行”
。
收拾了药囊,宋悲言不敢久留,怕沈大侠的同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晃晃一脑袋的水珠子,拿着火折子慢慢走了。
迷了几段路,总算走了回去。
司马凤等人已经烤好了肉和鱼等他,但在吃之前免不了要被他们骂一顿的。
“谁说过要丢掉你了!”
“我猜的……”
“你乱猜什么呀,是太闲了么?”
司马凤咬着半截鱼尾说话,鱼尾巴在他牙齿间一甩一晃,“即便你真的被文玄舟利用——不好意思在我们这边文玄舟就是个坏人——哪怕真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扔掉你啊……”
他还未说完,鱼尾巴上松散的刺和烤焦的碎屑甩了旁边迟夜白一身。
迟夜白愤怒地把尾巴拽下来,扔进了火里。
司马凤砸吧砸吧嘴,回味之余又充满遗憾:“我们要把你带回去,严刑拷打。”
宋悲言:“……”
甘乐意:“……你懂不懂安慰人?懂不懂劝人?!”
司马凤瞪起眼睛:“甘乐意,你先别说话!
小宋会有这种想法,十之*与你有关!”
甘乐意和宋悲言都是一愣:“为何?”
“若不是你成日带着他去刨坟挖尸,他也不至于会对我们家心生厌烦。
若不是对我们家心生厌烦,也不至于一遇到这种事情就立刻想到要被丢掉。”
宋悲言没办法理清楚这两句话里面的逻辑,站在火堆边上,一愣一愣的。
甘乐意直接略去司马凤的话,招呼他:“小宋,把肉和鱼都拿着,眼泪鼻涕都擦擦,随我去换衣服。”
待二人走远了,迟夜白才慢吞吞开口:“我晓得你是想逗宋悲言笑一笑,可是你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值得笑。”
“不是逗他笑,是让他别去想文玄舟的那件事。”
司马凤敛去脸上玩笑神情,认真道,“文玄舟这事情确实不应该让他知道的。
他知道了,对自己会有猜忌,说不定对我们也会有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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