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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夜白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最后是被一阵血腥味弄醒的。
味道不浓不淡,还掺杂着药草香气。
他睁开眼,听见司马凤小心翼翼地关了门,往床边走过来。
“你怎么了?”
迟夜白吃了一惊。
司马凤很狼狈,脸上和手臂上都带着伤。
虽然不是重伤,但手臂上的那道口子已经见肉,上头敷了药。
他衣袖扯掉了半片,外衣上满是灰土痕迹,还有几处血痕。
迟夜白看他神色迟疑,拧眉一想,心里猜了个**不离十:“……我娘出的手?”
“你怎么知道?”
司马凤惊讶道。
“……”
迟夜白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他的娘亲果然不好糊弄。
司马凤不敢蹭上他的床,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把方才发生在练武场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英索果然比迟星剑更难缠,因为她出手比迟星剑更凶狠。
九棱蛇骨鞭来势汹汹,行路诡谲,司马凤很少与鞭客对战的经验,才开始没几招,手臂上就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英索也没想到自己一出手立刻就伤到了他,也是吓了一跳,立刻收手把蛇骨鞭扯回来。
鞭子极为沉重,但她甩动起来却异常灵活,司马凤扯了衣角草草包扎,示意继续打。
但接下来,英索的攻势就没有那么重了。
蛇骨鞭难以应付,就是因为它沉重,且出招方向难以捉摸。
司马凤干脆不揣测英索的想法,也不应付鞭子,直接跃起来,直冲英索攻去。
可他没想到蛇骨鞭如此灵活,剑尖才刚刚扫过英索头顶的珠钗,背上又是狠狠一痛:鞭子已经抽回来了。
司马凤不得已,只好立刻跃开闪避。
两人一连过了近百招,司马凤竟然无法从英索手里讨到任何便宜。
“娘亲是很厉害的……”
迟夜白轻声说,“连爹爹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背上的伤。”
“包扎了。”
司马凤说,“你娘亲包扎的。”
“……她嘴硬心软。”
“我知道。”
司马凤笑着说
最后他“赢了”
英索的那一招,其实也赢得不太地道。
自从他手臂和背部受伤后英索便不敢狠攻,司马凤隐约明白,英索是怕会重创自己。
他知道英索与迟星剑看着自己长大,都是心软之人,这念头转了几转,他便突然想起了迟星剑的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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