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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下一惊,生怕胤祥闯祸,急忙就要拉他坐下。
可是太子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略收了笑意,似是不在意的调侃道:“怎么?咱们的拼命十三郎有话要说吗?”
说完并不给胤祥说话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的说:“其实要说起来,老十四应该好好谢谢你十三哥,要不是他,十六弟和你那念……和这兆佳小姐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眼下明明是要息事宁人的时候,偏偏太子说这话无异于火是上浇油,自己又不能责难什么,只好随着胤祥起身笑道:“老十三是心里惦记着戍卫的事情,打量着要去换回当值。
他方才还问臣弟,这十四弟的酒是当罚不当罚?臣弟消遣了他几句,他这是急着要和太子爷找公道呢。”
说着使劲扥了扥胤祥的衣摆。
“是……正是如此。”
胤祥虽然不快,但总不傻,只得顺着胤禛的话说。
“要我说,这不是当不当罚的事,是能不能罚才对。”
胤禟又站了起来,“这要是罚了,那‘人家’的脸上岂不也跟着不好看了?”
索性直接拿念声开起了玩笑。
太子本想再开几句玩笑,但看见胤祥的脸色已然不善,心里一掂量,还是改了口风,“诶~都是自家兄弟,讲什么罚不罚的,本就难得凑在一处作乐。
来来来,大家一起满饮此杯便是。”
说着也起身举杯。
在座众人虽然都各怀心思,但都还是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
一杯饮罢,胤祥搁下酒杯,冲太子行了个礼,称自己还要巡视戍卫,就撂下众人独自出了帐子。
帐外月近中天,冷意森然。
习习夜风多少卷走了些身上的怒意,稍平静些胤祥就要招呼自己的侍卫一起前往各处巡查,左右没看见人才想起为着今晚喝太子这顿酒,他也放了手下人去偷闲,而此时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有近半个时辰。
如此一来胤祥便信步在营地里逛游起来,沿着路径随心所欲的转了几个弯,再抬头,就看见几个太监正围在一顶帐篷外,扒着门帘子往里面看。
胤祥只当是些什么下作事情,所以并不近前,只是“咳咳”
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那几个太监显然是宫里当老了差的,机灵的很,一听见有这么一声,立马齐刷刷就转身冲着胤祥的方向跪在了地上。
有个稍年长些的,大约是里面为首的,偷偷抬眼瞄见是胤祥,急忙就撩着袍子一溜小跑的过来巴结。
“给十三爷请安。”
胤祥原想斥责几句就叫他们散了,可却发现这帐子是营地的厨房所在,而这几个太监也都是厨工打扮,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你们不说收拾好了就散了,一群伙夫扒着伙房瞧什么门缝?”
为首的太监哈着腰答话,“回爷的话。
马尔汉大人的千金说要弄些吃的,小的说给做了送去,她偏不让。
这不,打发了小的们银子,她自己在里面捣鼓呢。”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小锭银锞子给胤祥看。
“小的们拦不住,又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才......”
“能有什么闪失?不过是姑娘家要做些自己可口的吃食,你们围在这里成什么体统?”
一听是念声在里面,胤祥当即压着嗓子训斥道。
“都给爷滚的远远的!
有事儿爷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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