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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林安歌给娘娘请安!”
林安歌一进入里院,就见到伸着脖子张望的阮倾娴,赶紧绕开鲜儿,上前行礼。
阮倾娴哪里受得起林安歌这样的礼啊,慌张上前伸手拖住林安歌正欲下拜的身子,嗔怪的睨了一眼林安歌,却见她身后的轻烟已经跪上了,气闷的松开手,别过脸去。
鲜儿刚伺候了阮倾娴几天,见她对下人向来宽厚,性子也柔弱,从不见对谁这样给脸色,心中有些诧异:这林安歌不似娘娘的好朋友吗,怎生这么不被待见呢。
林安歌自然知道阮倾娴因为什么生气,行礼完毕便上前去拉阮倾娴的手:“阮姐姐这是作甚?”
“你还知道叫我姐姐啊!
你们一个二个的,刚才跪拜我的时候又可曾想到往日在储秀宫的情谊?又可曾想到叫我一声姐姐?”
阮倾娴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见了故人还是怎样,“姐姐妹妹们都在储秀宫,就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被分封了名分,孤零零的在这个苑里。”
“娘娘,这话你可莫要乱说!”
鲜儿被阮倾娴出口的话吓了一跳,赶紧四下张望,害怕的拍拍胸口。
阮倾娴这才用绣帕擦去自己的眼泪,不敢再提及。
林安歌微微转头看了鲜儿一眼,心中又对她高看了几分。
她觉得鲜儿这个丫头性子直视直了点,却也分场合,还算个知情重的。
她料想鲜儿刚才之所以对自己那么说话,估摸着是因为阮倾娴对鲜儿说过些什么。
若是盛妃或者皇后过来,想必鲜儿嘴巴并非那么不把风。
“鲜儿说的对。
阮姐姐,我知您心底善良,更知您是为妹妹我好,但是这宫里比不得外头,说话做事都得多留一份心,莫要叫人抓了把柄。
这宫里的罪过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谁都摸不准。”
林安歌压低声音在阮倾娴耳边温柔的提醒道。
阮倾娴心里也明白,只是性子太过软弱,一见故人就生出些情志,便忘记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了。
林安歌笑着摇摇头,也怪不得阮倾娴。
若是她一时半会儿进到一个陌生的院子里对着一群陌生的人,也该不适应了。
“轻烟,快把我给阮姐姐带的东西拿来。”
林安歌这才想起自己忙活了好大一阵才给阮倾娴做的糕点,立即吩咐轻烟给拿上来。
轻烟微微行礼,刚到一般,见阮倾娴的脸色又垮了下来,立即收回,笑着将食盒递上去,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
那桌上的糕点偏是十二生肖的形状,所有的都栩栩如生,更神奇的是那一个个动物的眼睛,恍若放光。
饶是见过些市面的阮倾娴也在打开食盒的那一瞬愣了愣,抬头望着林安歌有些迟疑的开口问:“莫要告诉妹妹,这个全都是林姐姐亲手做的。
这么好的手艺,都快赶上御膳房的大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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