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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枫不得不思考,自己没有去燕京,到底是是对还是错?
他甚至有着那么一种冲动,想回到鸡鸣山和两个老不死的论论长短,这样不声不响、不闻不问的对自己,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自己是被两位叔爷逼着下山去燕京的,当时他已经拖了一个月的时间。
下山的前一晚,沐枫故技重施,和两个老不死的喝散伙酒,拼着受内伤的风险,六十二度的清镇锅烧干掉了两瓶半,大叔爷直接被自己闷倒在酒桌上。
算计着,大叔爷怎么也要日出三杆才能醒过,到时候错过了两周才一趟的火车,又可以拖上半个月不走。
哪儿想到大叔爷比自己醒的还早,如意算盘落空的沐枫便索性装死,身子蜷进被窝里,摆出宿醉未醒,天塌了也不动的架势。
“哎呦,二叔爷买的清镇锅烧,是假酒呀,我这头呀,疼的要裂开了,大叔爷,赶紧给弄碗醒酒汤吧!”
大叔爷一张冷峻的脸,惜字如金,一年难得说几句话,除了灌自己中药,十几年如一日的逼自己练功,稍有懈怠则棍棒上身。
自己对大叔爷这套甚是不齿,也不想现在什么年代了,一脑子的老旧思想,会个所谓的武功有毛用,又顶不了几毛钱,最牛逼也就是站在有钱人身边充门面。
见大叔爷不为所动,死死的盯着自己,没有半点通容的余地,沐枫便开始撒泼:
“把我丢在山沟沟里,二十年不理不睬,传宗接代的时候想起我了,那娘们儿我又没瞧过,也不知长什么叼样,还那么大岁数,想我去燕京和她结婚,门儿都没有……”
大叔爷二话没说,抬起一脚踹在门框上,沐枫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见自己亲自搭起来的木屋子,“哗啦啦”
的垮塌下来,门真的没有了……
沐枫赤体裸体的裹着被子,从木屋废墟里钻出来,大叔爷已经不知所踪。
抬眼一看,二叔爷瘸着腿,捏着他的大烟枪,斜靠在庄园后磨盘大的山石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二叔爷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算计自己,模拟各种商业运作,今天搞实体经营,如何供应链管理,如何控制成本,如何开展营销工作进行客户公关;
明天搞金融运作,拿出一过去的资讯和数据、国家的政令、行业的变动趋势,找一个固定的上市公司来分析股价的变动,然后再拿出实例证明沐枫的分析是错了进行现金惩罚。
后天玩期货买卖,依据竟然是山下的菜价变化和沐枫做空做多。
当然是沐枫输多赢少;他最期盼的就是自己出现资金紧张,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放高利贷给自己。
在沐枫看来,这些美其名曰锻炼自己的商业意识的行为,目标就是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私房钱。
更加可恨的是,每次从自己这里骗走了钱,这老不死的就一瘸一拐下山,回来的时候面红耳赤,满嘴流油,酒嗝都带烧鸡味,鸡毛都不舍得给自己带一根。
二十年呀,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两位叔爷走出过清镇,二十年来守在自己身边,他知道他们想要自己做什么。
二叔爷近乎二十年的灌输自己,沐枫岂能看不出他的苦心,就是想把一身的本事、能耐传承给自己。
可是这老不死的是个杂家,无所不知、无所不通,别人样样通、样样松,他却是样样通,样样精。
沐枫甚至觉得,这老不死的除了自己不能生出个小崽子,其他的都能做到。
如果说大叔爷带给自己的是身体上的痛苦,那么这老不死的则是无止无休的对自己精神上的打熬。
“小枫啊,去燕京吧,跟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混,能有啥出息啊!
总不能老大不小的,性生活整天靠手吧!
这也不是一个事啊。
二爷爷跟你说啊,女人跟手的感觉,差距大着咧。
再说这女人跟女人的差距,也大着咧,山下镇子里那些个皮糙脸黑的,也亏得你能在草丛里蹲半天看她们洗澡。”
二叔爷的三角眼闪出热切的光芒,满脸猥琐,“燕京城的那些个娘们儿啊,胸挺屁股大,皮肤滑得跟绸缎子似的,剥开来,那叫一个白啊,打灯一照,跟你打小喝的羊奶似的……”
沐枫脸皮已经够厚了,也忍不住嫩脸一红。
心里嘀咕,偷看镇上女人洗澡的事情,估计是瞒不过这两个老家伙,可自己这两年偷偷用手,每次都挺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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