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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马车里的人都惊叫起来,乱作一团。
好在只不过短短一刻,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停下了。
“赶车的是谁?这样没用的奴才!
回去我就告诉娘!
立刻打卖了了事!”
陈琪星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在车里破口大骂。
陈怜星闻言皱了皱眉,也顾不得挑她话里的毛病,只紧张的拉着赵氏的手查看。
刚才她被赵氏紧紧搂在怀里,倒是一点都没伤到,赵氏的手臂却撞在了车厢上,轻轻一碰,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娘!
您怎么样?”
“无碍的!
只是撞了一下,骨头没伤着!”
赵氏见女儿似乎急得快要哭了起来,忙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
“你们还好吧?”
陈浩宇正和陈瑜阳说笑,先是听到马车内一阵惊呼,回头看时,只见马车已经斜刺着冲出四五丈,被吓得目瞪口呆,这会儿才带着护院冲了过来。
他一眼看见战战兢兢地跪在马车旁的车夫,举起鞭子就抽了过去:“没用的奴才!”
“住手!”
陈怜星喝住了他:“真不愧是一对亲兄妹!
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拿着下人出气!
你打伤了他谁来驾车?也不问问缘由,若真是他的错,也自有规矩摆在那儿,交给管事不就成了?指挥使大人的儿子当街虐打下人,很给爹爹争光吗?”
“陈怜星!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哥哥连个下人都教训不得吗?”
陈琪星也不再装淑女。
“的确不是他的错!”
陈瑜阳这才策马小跑着过来:“刚才是有个小孩子突然跑了出来,他为了躲避才使得马车失了平衡的。”
他见马车已经停稳,边上又有个妇人抱着孩子痛哭,便打听了一下才赶了过来。
“好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咱们还是接着赶路吧!”
赵氏虽然胆小,心肠却是极软的。
陈瑜阳听了,便自到附近的药铺买了专治撞伤的药膏,让陈怜星给赵氏涂了,这才接着赶路。
陈琪星额头上也撞出一块淤青,却嫌弃药膏黑乎乎的,又是一股子药味儿,不肯涂药。
只是恨恨地揉着额头,嘴里低声咒骂:“扫把星就是扫把星!
和她坐一辆车里都要倒霉!”
陈怜星担心赵氏,不想与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便只做没听见。
陈瑜星听了,几不可见的皱皱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陈琪星再与她说话时,便只道自己乏了,索性合上眼养神儿不再搭理她。
车里的气氛再不如刚出门时那般轻松,好在一路上也没有生出其它事情,众人倒是一路平安地到了大慈寺。
大慈寺依山而建,众人在山脚下便只能徒步上山。
已近年关,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却依旧不少,个个儿都顺着石梯拾阶而上,不过看衣着都是平常百姓居多。
指挥使的家眷自是与旁人不同,早有长老带了三名僧人在山门处侯着,陪着众人一路上山。
赵氏体弱,走了不多时便累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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