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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紧迫距离李家军新兵报道已经不足三日,但由于夜深又是雨天看不见路,加上这匹黑马虽然曾经是一匹千里马,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体力不支的老马,辉煌也不再一如昨日,最后由于第一次一个人深夜赶路,对于未知、黑暗、野兽的恐惧加上淋了雨浑身的关节酸痛,种种原因相加让花木兰也无法继续赶路。
刚好在因为战争荒废的小村落旁路过一座摇摇欲坠的寺庙,花木兰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寺庙,将一身冰冷刺骨且沉重的银色盔甲解开,又解开了属于男士专用的发鬓,拧了拧头上的雨水。
不过虽然是深山野岭四周渺无人烟,但花木兰毕竟是这时代典型的保守型女性,对于那一身已经湿透的粗布衫还有抹不开脸面去解开。
只不过因为长时间用绑带束缚住两座雪山,感觉到有些疼痛和不适,所以才伸进衣领将因为扮演男人而束缚凶前的绷带解开。
此时的花木兰又从一个英俊的小生,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南北朝时期的佛教极为盛大,甚至有自己的商业帝国,因此荒郊野岭的出现一座供花木兰休养生息的寺庙也不足为奇。
在花木兰抱着杂草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花木兰警觉起来,握住了手里属于父亲的蛇形剑,花木兰只听那个粗犷的声音说到:“老大,我都三天没有吃饭了,前胸贴后背,你看看我这小体格都饿瘪了,你看我们兄弟们要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过小日子算了!”
“我说你长没长脑袋,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北魏的一群不敢上战场的逃兵,先不说我们离家时曾豪言壮志许下的诺言,我们有没有脸面回家的问题,而是我们一回家,还不立刻被那些官僚门抓起来处死,我们逃出来就是为了保命,怎么可能现在回去送死,是不是雨下太大,你脑袋也进水了?”
“可这小半年的日子哪是人过的啊,兄弟们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半年没吃人饭,加上军队三年,三年半没见雌性……”
接着花木兰就见破庙的里倒歪斜的门被一群二、三十个穿着盔甲拿着火把的男人推开了,见到蜷缩在墙角的花木兰也是一个愣神。
花木兰也知道这里已经距离黄河战场不算远,碰见一些不敢上战场的逃兵也是理所当然,这些人虽然受到过军队正规的教育,但为了活命也是落草为寇,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花木兰知道自己如今虽然和父亲练过一些对战招式,,但毕竟只是一个待嫁的闺秀,而这些人好歹也是受过训练上过战场的职业士兵,一个花木兰都不可能打的过,更别说二十一二个了。
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妥,花木兰也想过跳窗而逃,不过包袱、黑马、盔甲也不用要了。
这些逃兵就像一群土匪一样,一个逃兵肆无忌惮的打开了花木兰的包裹,惊喜的叼着一块干粮:“老大,这有干粮!”
另一个大胡子拿着火把奔着花木缩在墙角照了照,见到卸去一身重甲的花木兰英气中透着秀气的俏脸,露出了一副猪哥脸,这些三年半没见女人的士兵母猪也是天仙了,更何况花木兰本就是天仙姿容,这让这个逃兵立刻瞳孔发亮的兴奋起来:“老大,这里还有一个女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要不我们把她也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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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有母亲的温柔和聪慧,也有父亲的正直和固执,对于面对这种场面她虽然也一样害怕,但却没有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大喊大叫痛哭流涕,也没有打算求饶,因为她知道知道她是一个要上战场的女人,求饶不该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她不怕死,只是觉得自己是替父从军,要上战场的,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的话,有辱家父的名声,也太不值当了。
“你们就没有奇怪,我一个女人为什么一个人骑着马来这荒郊野岭吗?”
“小娘皮,那你给爷们几个好好讲讲你是为了什么啊,你这小声音爷们几个喜欢听!”
其中一个大胡子粗鲁的逃兵,以为花木兰只是板上的肉,煮熟的鸭子,任由他们调丨笑。
面对强大的威胁,花木兰忍住心中的不愤怒,一双的眼睛灼灼生辉,这一刻的她拥有常人没有的勇气:“我们北魏的边关被柔然击破,哪里一片荒凉百姓民不聊生,因此我们的陛下拓拔焘呼吁每家每户,至少有一名男家丁去征战杀场,我们花家只有征战杀场三十多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皮肤的父亲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年老,有一身顽疾,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我瞒着他,一个人拿着征兵令赶去战场!
我们是走着一条完全相反的路,你们二十个大男人从战场逃出来,而我,一个刚成年的女人却是走进战场!
假如你们二十多人,还有一个人,还有一点良知,就给我让出一条路来,让我死在战场上!”
听了花木兰的话二十多个逃兵面面相觑,震惊的无以复加,其中一个高个健硕逃兵比那些无丨良属下严肃:“你一个小姑娘居然敢去战场,你难道不知道,你就算没死在战场上也会因为欺君罔上被杀头吗,十死无生,你就不怕死吗?”
“你们怕死,我不怕!”
花木兰站起身一双纤细的小手握紧了父亲的铁剑,一声争鸣铁剑出鞘,花木兰将铁剑的剑鞘扔在了身后的草堆上:“我不想对任何同胞出手,我不想同胞死在我手上,也不想我死在同胞的手上,我只是希望拿回我的马,让我可以上阵冲锋,我只希望拿回我的盔甲,让我可以英勇杀敌!”
听了花木兰的话,又出现那个大胡子逃兵讨厌的声音:“小娘皮,你还是跟着爷们几个走吧,因为这样对你,对爷们几个都好,你这细皮嫩肉的死了白瞎了,跟着爷们几个你不但能好好活着,还能每个夜里都活的很快乐!”
花木兰本以为自己说出来意,他们就不好意思为难自己了,可她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今这件事是不能善终了,如果我拿起剑去抵抗,对于没有被俘两个字的自己来说,只有一个死,如果我跳窗而逃,那又明显辱没了我们花家的门楣,我又不能没有马和干粮一个人在荒郊野岭赶路。
父亲你能听见吗,木兰该怎么办呐?
就在可能是天平座的花木兰犹豫不定时,本来打算对花木兰动手的高个逃兵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了一阵越来越清晰可闻的马蹄声,声音极为急促,就像一阵被点燃的鞭炮。
在一个被铺上砂石的官路上,一匹极为强壮白马,载着一个因为怕暴漏自己与众不同的短发而戴着被狂风吹散的破草帽,背着一个因为也怕暴漏自己与众不同的背包而用木乃伊包法包裹着背包的男人,穿过路边一个又一个长着齐腰高野草的荒废稻田,直奔着那个在荒山野岭格外突兀显眼的破庙。
看着寺庙里火光一闪一闪,倒映着里面的属于花木兰和那个高个逃兵的刀光剑影,那个男人的一只手紧紧的攥了攥缰绳,另一只手从古代粗布衣的怀中掏出在黑夜中仍旧掩盖不住光彩的一把0.357口径的老式限量版黄金沙漠之鹰。
对于那匹白马没有用马鞭说了一句话,那匹白马便一声嘶叫挂了二档,只见那个男人拍拍马颈:“兄弟,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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