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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暗戊的反问,围观的百姓面上都带了凝重之色。
对于他们来说,知晓的乃是周君策是本朝第一例六连元的状元郎,而且这状元郎不畏权贵,坦坦荡荡,为官清廉,恨不得让自家孩子以他为榜样!
可是忽略这些展现人前的耀眼成绩,人背后除却辛苦的汗水,更多的是家人的血水。
暗戊环视着众人神色,把握分寸,紧张兮兮的拍了拍自己额头,道:“瞧我这管不住的臭嘴,客官您继续听我说赵君那富贵二三事!”
“得了,得了……”
贾赦似也被吓着,话语中带着不耐,随手扔出一锭银子:“爱滚哪去滚哪去,别在这碍爷的眼!”
说完,拉着周越就往包厢里走,丝毫不顾众人各有思量的神色。
在众多神色复杂的面庞中,一身着青衣的大汉带着一抹兴奋之色,手下意识的放在腰间,待腰带处空落落的,才眼睛扫了眼贾赦,牢牢的黏在司徒晨身上。
依旧装成贾家亲戚的司徒晨若有所感,回眸扫了眼,见疾步离开的背影,眼眸一闪,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头,但很快又松开。
就算没套红衣马罩,他一双火眼金睛也认得出人身份。
“咱也算有缘,周大兄弟啊,你也别太气了。
这种又没明确指名道姓的保不准是谁背后在嫉妒周伯父呢!”
贾赦给人倒上一杯酒,颇为同仇敌忾的劝道。
“那也着实太可恶了!”
周越端着酒杯,依旧有些愤怒,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贾赦的面色。
看着贾赦一副哥两好且推心置腹的模样,才松了口气。
他入京也有段时间了,早就打听到这贾家的富贵权势,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贾赦拉着司徒晨一块劝酒。
司徒晨端着酒杯笑:“不过几句流言蜚语罢了。
周小姐失踪,除却周家,像贾家不也被牵来进漩涡,害得家里老太太都砸了好几套上好的官窑,说是要退亲呢!”
“退亲?”
周越心中一惊,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贾赦。
一时间觉得那个未见面的堂姐有点没福分!
一时又在想若非他姐姐早已定亲,按着当下世俗流行,为维系两家婚约,从旁支中挑选一女代价过去也是可以的,而最合适的便是他姐姐了。
但不管如何,退亲对周家压根没一点好处!
“周兄难道不知?”
司徒晨像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的笑了笑,赶忙道:“这不过些谣言罢了,都是闲的,谣传私奔逃婚什么的都还算正常,不少都在传已经冒出来几个半大小子,争着要认祖归宗,也不怕先人在天有灵!”
“就是!”
贾赦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周大人膝下唯有一女,当初我们两家联姻的时候就说好了,到时过继我儿子继承家业。”
周越不可置信,下意识脱口而出:“都嫁出去了还算什么周家人啊!”
“就是啊,而且,”
贾赦眯着眼,拿出富贵逼人的架势,话语透着丝不屑:“说句得罪周家的话,就周大人为官多年积攒下来的俸禄,呵呵,也许还没爷从祖父祖母手里拿的压岁钱多呢!”
闻言,周越刚提到嗓子眼的心一松,还没等他把心放宽又听人话中带着不满道:“搞的我贾家像养不起人一样,可谁叫周大人要自家的血脉啊!
额……这么一说,像这么重视自家血脉的,万一有个什么沧海遗珠,也是正常的哈。”
司徒晨板着脸,做学士状:“赦公子,沧海遗珠不是这么用的。
你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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