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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您莫要再难为小的,前些日子,刘家老二就是无意中说了一句。
刀客来了还能割了俺的卵子?第三天就被扔到水沟里了,那是卵子被割掉了活活疼死的,眼睛都瞪裂了,每个月下山要钱要粮,谁家给不够,就是动辄屠村灭户啊”
老家伙真是被吓得狠了,土匪分为三种,一群穷乡亲们弄的,跟来往过路的要口粮食吃,这种的是半农半匪,你抓也抓不干净,家家都是匪徒,进了山是匪出了山就是良民,一种是老绺子,祖传的就是干打家劫舍的,几辈子人都是土匪,就像是后世的张作霖他们,还有一种是逃兵,这种匪徒就是逃兵组建的,或是到处为患,或是占了山头,这种匪徒才是最可恶的,装备好,武器利,经过战场训练,杀起人来没有底线。
“尹川县令是吃屎的么?他袁点在长安待这么多年都待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承言犹自叫骂着,刚刚走到门前的袁点苦笑着走了进来说到。
“我的太子殿下啊,您以为我不想?我到现在只是一个照面,您看看,”
说着就拉开了衣襟,上面的伤口刚刚结痂,是箭弩的伤,从肩膀贯穿过的,小子命真大,就差一点就戳到胸腔了,要是进了胸腔,想活命也难。
“你就是个废物!
师父怎么教你的?”
“所以我才派人去长安求您啊,我手下的衙役都被杀了一半了”
袁点没有一点规矩的坐在炕上,对着李承言说到,一点不客气的在李承言的包裹里掏出一块肉干,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有没有点规矩了还,洛州刺史呢?死了么?”
李承言抽了一把袁点骂道。
“人没死,就是让你弄到岳州去了,估计年底回来,明年要去美洲”
李承言张了张嘴没骂出来,气糊涂了都,洛阳刺史就是李恪。
“别驾呢,司马呢,长吏呢,录事参军使呢,都去了岳州?这洛阳就没个人管?”
李承言气的点着袁点的鼻子说到。
“祖宗诶,您以为他们不想管?别架还没出门呢,就遇了刺,手指头给人家砍掉了三根,你以为是谁干的?上面那帮子人打架若是没有个依靠他们敢这么干?从五品的大员啊!
说拿下就给拿下了”
袁点用力的嚼着肉干,自己这个师兄太抠了,这肉干每年也就是过年时候才能吃上一些,老师那的肉干他们不敢动,真是好东西啊,嘴里吃着又从李承言的包裹里掏出来一些,气的李承言将一包袱都摔在这家伙的脑袋上。
“哪家?”
李承言沉声问道。
“滚出去,跪在这等死呢?”
袁点朝着那个乡绅说到,袁点看着这个屡屡让自己吃瘪的老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自从来了尹川,这帮乡绅就没给过自己这个县令好脸色看,仗着韦家的人作威作福的,哼,老子这次叫了天兵天将,看你们还敢难为老子,那人已经吓的瘫了,太子殿下是谁?那就是天大的人物,那个任由自己欺负的小县令跟太子竟然如此的熟识?这是上了天了啊,听见县令赶自己,几乎是趴着出了房门。
“你那个好弟弟,还能是谁,要是没有个靠山,你以为他们敢这么干?遇刺那晚上,韦家的人就登上门了,要不是我就在屏风后面,哼”
袁点冷哼一声,韦家的人确实是个祸害,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打算怎么处理。
“好,很好,你还知道什么?”
李承言颜色阴沉的说到,小看了这群王八蛋了,心里冷冷的说到:“小暗啊小暗,莫要让阿兄白白的配合你,大把的钱财甩出去,钓不上几口大鱼,看我不活活扒了你的皮”
。
大致的把事情了解了一下,袁点不愧是司马相的得意弟子,把韦家这些年来的所有事情摸个个底掉,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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