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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时的江总经理?
江云深?
华榕听到这个名字,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走了过去。
十几个几十个保镖围了半堵人墙,防止围观群众进入。
何言伸手去拍其中一个保镖时,得到的是粗暴不耐烦的回答,“滚滚滚,都滚远点。”
华榕一声冷笑,“真是好大的派头啊,我倒是想知道,谁家的保镖跟狗一样,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就一阵叫。”
她里面穿的是白色露背蕾丝礼裙,精致华丽,肩上披的却是黑色的西装大衣,头发没做发型,就这么洋洋洒洒的从肩头垂落泄下。
美得大气又咄咄逼人。
谁能不认识华大小姐,榕公主呢。
保镖一见她,气焰顿时消散了七成,低了声音赔笑道,“抱歉华大小姐,刚才没看见您,您还是别靠近了……一群男人要是打起来,误伤了您可不好了。”
打起来?
合着这群傻逼富二代们,还想抱团欺负江云深?
华榕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面无表情地冷艳,“让开。”
到底还是没人拦她。
华榕才走进去,就听到了独属于华芷君亲哥哥草包华致远的叫嚣,“江云深,你到底是我们华家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挨打,再说,你好不容易从一个司机的儿子爬到今天的地位,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晚会得罪这么多人?乖乖上你的车,回家睡觉去吧。”
他话音还没落,周遭就是一阵哄笑。
华榕的那个血压,当场就飚了上去。
她正准备大步走过去最好能甩这个傻逼一个大嘴巴子,却在抬脚之前,从人群的间隙中看到一只熟悉的手,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
她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她往旁边挪了两步,刚好看到男人的侧脸。
那张英俊如斯的脸凉淡静然,像月色下的井水,涟漪都未曾掀起,薄唇角甚至勾着一缕浅得看不见的轻弧。
他孤身一人,围了他半层的几乎每一个都是帝都显赫的少爷子弟们。
可即便此刻华榕看不清他的眼睛,她也能准确的想象到他此时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神。
那是一种傲慢全都收进了骨子里不泄露分毫出来,他淡然微笑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可实际在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入。
就像他很多很多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华家时的模样。
她也终于茅塞顿开,为什么她总觉得用落魄的贵族这种说法形容云依斐,很做作。
如果用来形容十余年前的江云深,就真的是——
落魄的贵族更显贵族。
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司机的儿子,他穿的一身从头到尾的平价甚至廉价的衣服,首次出现在华家别墅时,来她家玩儿的某个小哥哥指着江云深嗤笑,“我说小公主,你有没有觉得跟你们家司机的儿子比,人家更像王子而你就是个活脱脱的暴发户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彼时她正沉浸在粉红公主梦里,因为这人头一次被说是暴发户的女儿……于是忘记了初衷的持续不待见他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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