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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在孝期呢。”
沈玉阑苦笑,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她倒是真的心动的。
不管怎么样,医术都是一个极为好的东西。
既能防身,又算是一种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
常俞挑挑眉:“你可以先在家里看新书,辨识草药。
等到孝期满了,就可以跟在姑姑们身边直接做学徒了。”
沈玉阑也是笑起来——可不是应该先学习理论知识,然后再实习?她倒是忘了这个了。
只想着学东西是要出门的,而她现在在孝期,是不能出门的。
沈玉阑觉得这是自己在内宅呆着,头脑已经渐渐的有些死板了的缘故。
所以,果然人不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那只会局限了眼界,禁锢了思想。
得走出去才行。
平心而论,沈玉阑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只呆在内宅,和别的妇人那样,成日只将眼睛放在内宅这一亩三分地上。
更没法子做到以夫为天,完全没有自我存在的价值。
就算不能特立独行,可是至少不能变成和那些女人一样。
否则的话,如何对得起这一次生命?
沈玉阑是一直相信一个真理的——那就是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必须去争取。
因为只有争取,才能得到。
不争取,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这一次,她还是选择了争取,争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临到老了,回想自己一生,竟然全是在内宅里过完了一辈子。
于是,沈玉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至于书——也只能劳烦你了。”
常俞见她应得爽快,竟然是难得的翘了翘唇角:“先将身子养好吧。”
待到常俞走后,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却是金荷:“玉阑,你想什么呢?怎么好好的要去学医了?”
沈玉阑自然明白为什么金荷会反对,当下也不急,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学医术不好吗?”
金荷皱着眉头:“自然也不是不好,可是你觉得有必要么?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千金,怎么能抛头露面的?姨妈往日的教导,难道你都忘记了?”
沈玉阑仍是笑:“此一时彼一时。
那个时候咱们在乡下,看法自然不同。
可是你觉得,京城和乡下能比么?京城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少了许多。
既然一样能上学堂,那为何女子就不能学医了?至于将军府的千金不能学医,这又是谁定的规矩?再说了,我学医,又不影响什么不是?”
金荷急了:“怎么就不影响了?以后说亲的时候,万一人家挑剔怎么办?你听话,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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