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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丧失了使用者,就只是一堆废旧的破铜烂铁,这就是人与物的作用,它们之间必有联系。
“联系吗?”
叶殊想到了什么,呢喃自语。
在她刚入重案三组的时候,徐队长就曾提点过她,“什么是物证?物证又不会说话,怎么从中判断它和死者的联系呢?实际上,所有的物品因为归属于人而饱含故事,我们得从各个细节去探听这个故事。
打个比方,一张全家福,我们就得知了这个家庭有多少人员;一个半旧不新的羽毛球拍,我们就能得知球拍主人爱打羽毛球,就能去常在的体育场,打听他和其他玩伴的人际关系,或者日常交谈的对话,从中找到线索。
物品太重要的,只要一个人活着,那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都是故事。
法医能让尸体说话,我们刑警,也能让证物说话。”
叶殊闭上眼,脑内画面一帧帧翻阅。
她不是毫无头绪,而是不知道这么多东西,该从哪里查起。
总有些有用的东西,以及没用的东西,她不能寻错方向,浪费宝贵的时间。
之前得知了女人家里的垃圾桶很新,她不常回家,那么她不回家的时候,都在哪里呢?
这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突破点,可以好好挖掘。
叶殊起身,翻动了一下客厅桌上的证物,有一对钻石耳钉吸引了她的视线。
看了一眼对耳钉的介绍:这是从死者床头柜上搜集的物证,一枚掉落在地毯里,另一枚残留在桌上,应该是挣扎时不小心扫下的。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褪下耳钉呢?特别是死者连淡妆都未去,穿着正装就行暧昧之事,应该是事态紧迫,又打得火热,害怕被耳钉妨碍,才随意摘下,放在床头柜上吧?
叶殊拉上纪零,走到门边,演绎了一下那个画面。
她咬着耳朵,窃声细语:“总体的案件走势,你应该都明白了吧?我们现在还原一下案件发生的情形好吗?我当女人,你当凶手。”
“可我不想用手掐住你的脖颈,我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纪零说得郑重其事,好看的眉宇蹙起,形成了沟壑颇深的川字。
叶殊拿他没法子,咬牙切齿,“那我找秦让去?”
“算了,让别的男人‘杀死’你,还不如让我亲自动手,至少我会好好珍藏你的尸体。”
“喂,别入戏太深!”
叶殊算是怕了他了。
纪零愉悦地浅笑一声,将手揽到叶殊的窄瘦的腰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举止轻浮。
“你这是?”
叶殊虽知道是演戏,但总觉得不适。
“你不是说,尽量还原那个场景吗?我在配合你。”
行吧,她也得有点献身的精神。
纪零靠近了一点,逆光垂首,灰蒙蒙的一片,鼻尖透着一点亮色,蒙蔽了叶殊的眼睛,教她分辨不清他深邃而姣好的五官。
他就这样恰到好处地望着她,虹膜里的葵羽微绽,定睛望去,又骤然缩小,似坚固的网,又似黑沉深渊,捕捉着漫不经心的游鱼,慢条斯理吞入茶色的瞳中。
叶殊看痴了,很快又回过神来。
腰因为瘦小精干,已经被他搂得密不可分,和男人躯体黏在一起。
纪零入戏很深,单薄的唇侧浅浅扫过叶殊单薄的耳廓,染在那一点点泛起猩红的耳垂上,鼻息律动着。
四肢百骸在一瞬之间炸裂,比触电还教人心惊。
他搂着她,走了两步,急不可耐地褪去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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