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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一响，浴室门打开了。

&esp;&esp;梁稚急忙换台，一个载歌载舞的印度节目。

&esp;&esp;楼问津走了出来，看她一眼，问：“附近有没有通宵营业的士多店？”

&esp;&esp;“做什么？”

&esp;&esp;“买烟。”

&esp;&esp;“……我讨厌烟味。”

&esp;&esp;“不会让你闻到。”

&esp;&esp;梁稚别过目光，“上回吃饭的那家餐茶室附近有一家。”

&esp;&esp;“好。”

楼问津从换下的长裤里拿出钱夹，“你休息吧。”

&esp;&esp;梁稚没再出声，看着电视上闹哄哄的节目，听见楼问津走到了玄关，她忽然开口：“……记得路吗？”

&esp;&esp;楼问津动作一顿，看向她，“……不确定。”

&esp;&esp;她仿佛嫌麻烦地“啧”

一声，“我带你去。”

&esp;&esp;梁稚回房间换了一条吊带连身裙，穿上细带凉鞋，同耐心等在门口的楼问津，一道走出门。

&esp;&esp;又走到了那条大叶桃花心木与香灰莉木树影葱茏的路上，这一回时间太晚，鸟都歇息了，宽阔道路上极偶尔地驶过一部汽车，远近分外安静。

&esp;&esp;士多店远望是一团浅黄色的光，走近望见店员坐在收银台后方打盹，推门时门铃一响，店员惊醒，抬起头来。

&esp;&esp;楼问津叫店员拿一包登路喜，转头一看，梁稚走到了一旁的杂志架前，随意翻看起来。

&esp;&esp;楼问津接过香烟，也不催促，等了等，直到梁稚拿起了一本《8days》杂志走了过来。

&esp;&esp;店员递过找零，楼问津收进皮夹，走到门口去，推开了玻璃门扇，让梁稚先走出去。

&esp;&esp;回程与来时一般，一路沉默。

&esp;&esp;只是这沉默与以往有所不同，从前是梁稚对他心怀怨恨，所以吝于交谈。

&esp;&esp;现在……

&esp;&esp;现在他也不确定了。

&esp;&esp;他不过是手握一把烂牌，为了电话里她喊了一句“楼问津”

之后，却不再言语的那微妙的一瞬间，而漏夜赶来的赌徒罢了。

&esp;&esp;楼问津转头看梁稚，她正无意识地把杂志圈成一个圈，然后松开，又圈起……

&esp;&esp;“怎么工作日喝酒。”

楼问津出声。

&esp;&esp;“茵姐姐过来拜访，陪她喝了一点。”

&esp;&esp;“她来了狮城？”

&esp;&esp;“沈惟慈生病，她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