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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心里犯着嘀咕,偷眼观察江潋。
江潋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隔了一会儿才说:“让她进来吧!”
“是。”
望春应声而去,很意外干爹居然没有踢他的屁股。
到了大门口,杜若宁和贺之舟还在门外等着。
那两个守卫分别站在大门的两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杜若宁,想要利用她耍威风的心思也没了,就那样大眼对小眼地和他们相互对视着。
望春走过去弯了弯腰,伸手作请:“若宁小姐,请跟我来吧!”
“有劳春公公了。”
杜若宁对他展颜一笑。
明媚的笑容晃了望春的眼,让他有瞬间的眩晕。
这位小姐的笑真是他见过最好看最灵动的笑,而且她笑的时候总是会看着对方的眼睛,让人觉得特别真诚,丝毫没有贵族小姐的傲气。
“若宁小姐客气了,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望春哈着腰回道,忍不住提醒她,等会儿见了督公要注意说话的分寸,最好别提胭脂的事,免得惹恼了督公,闹得不愉快。
“怎么会不愉快?”
杜若宁奇怪道,“督公大人明明亲口告诉我他喜欢胭脂的,他还说要自己亲自做呢!”
望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干爹什么时候喜欢胭脂了?
他明明连润肤的香脂都不愿擦的。
还有,他不是嫌弃若宁小姐吗,怎么会同若宁小姐谈论胭脂水粉的话题?
莫非他的嫌弃是做给旁人看的,实际上他并不讨厌若宁小姐?
可望夏又说他心里住着一位公主?
啊,好复杂呀!
望春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把杜若宁领到江潋的房门外,隔着门帘子禀道:“干爹,若宁小姐来了。”
“嗯。”
江潋在屋里应了一声,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望春便打起帘子,请杜若宁进去。
杜若宁进了屋,看到江潋站在屋子中央伸着双臂,他的干儿子望夏正矮着身子帮他系腰带。
旁边的衣架子上,搭着几件不同颜色的披风,有红的,有白的,有黑的,上面镶的有狐狸毛,有貉子毛,有兔毛,各不相同。
望夏系好腰带,直起身子端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干爹今儿个想穿哪件披风?”
江潋把手臂放下,往衣架子上瞅了两眼,突然转头问杜若宁:“你觉得哪件好看?”
杜若宁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走过去,认真地帮他选了选,建议道:“冬日比较沉闷,督公大人今天又穿了暗紫色的蟒服,配上白色狐狸毛的披风会显得清雅贵气。”
“那就白色吧!”
江潋道,“你来给咱家披上。”
杜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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