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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公韧被打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气得浑身直哆嗦,对刘扒皮说道:“你就是不叫,我也要来,人不是他杀的,为什么要打他?”
刘扒皮嘿嘿一笑说:“你说人不是他杀的,有什么证据?”
西品大声地说:“这歹人明明是想调戏我,是公韧及时赶到救了我,那歹人开枪打死了我爹。
临逃跑时,他惊慌之中丢失了这块黑方巾,县太爷,你看?”
西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黑方巾,让刘扒皮看。
衙役把那块黑方巾呈给刘扒皮,刘扒皮不看则已,一看那块方巾,吓得变了脸色,赶紧把那块黑方巾掖到了袖子里。
停了一会儿,刘扒皮把惊堂木一摔,大声地喝斥西品说:“好个刁妇,你和公韧狼狈为奸,害死你爹也说不定呢!
来人,给我上夹棍,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看来你是不招!
?”
一帮如狼似虎的衙役围上来,就要对西品动手。
西品心一横,腰一挺,大声地申辩说:“就是我和公韧有了感情,那也不必要害我爹呀?你这说法根本不对。”
公韧一阵冷笑说:“县太爷,你这官司确实断的糊涂,无凭无据,强奸民意,是非颠倒,黑白混淆。
刚才西品拿来的一条黑巾就是证据,只要找到了戴黑巾的人,事情自然就明白了。
像你这样乱施酷刑,岂不是屈打成招?”
这时候两广总督李瀚章咳嗽了两声,恐怕他也看不下去了,对刘扒皮使了个眼色。
刘扒皮点了点头,对衙役们摆了摆手,衙役们退在了一边。
刘扒皮大声地说:“传厘金局的刘管事。”
很快,刘斜眼就出来了,想必他就在大堂厢房旁听,要不不会出来的这么快。
他先恭恭敬敬地拜过李瀚章:“小人拜见总督李大人。”
又拜过刘扒皮:“拜见县爷刘大人。”
然后不慌不忙转过身来,对公韧和西品笑着说:“我想这二位是冤枉的。”
公韧心里一愣,本想到这个刘斜眼是个大恶大奸之人,想不到刘斜眼在这大堂之内会帮着自己说话。
刘斜眼笑着对公韧说:“咱俩不就是为着收厘金的事闹点儿意见嘛,其实这也怨不得你我。
你看这粮税、盐税、茶税、糖税、印花税、赔款捐、地捐、随粮捐、房捐、坐贾捐、铺捐、纸捐、果捐等等,这都是上头派下来的,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他们不愿意交,我们也知道他们的苦处……”
公韧听他说了这些话,心里渐渐地麻痹下来。
刘斜眼又说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无情义,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念西品晚上睡不着觉,要到西家庄去看看她,这也很正常。
你是几时从公家庄来的?”
公韧随口说:“亥时吧。”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到西家庄的?”
公韧又说道:“大概寅时吧?”
刘斜眼接着问道:“那么从亥时到寅时整整三个时辰,从公家庄到西家庄也就只有五六里地,这路上你又到了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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