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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色一变转身就回到了屋里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九知三步并作二地上前去敲门:“稚英!
你干嘛呢!”
她与稚英相交不深,只是偶尔得见过一面,觉得是个十分安静贤淑的性子,配上陶吴治一治他的煞气,当是很好的。
但方才的场景回味起来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门板拍得越响,士衡在田里心疼地说道:“小狐狸你轻点儿,本君的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正说着,门便哐当一声被九知踹开,在士衡的抽气声中九知冲了进去,从衣柜里将稚英拎了出来:“稚英,这是怎么回事!”
稚英竟然与那叫做士衡的神君住在一起,这,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私通么!
越想便越觉得是这样,九知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将稚英的肩压在了墙上,低声喝道:“你说清楚!
你瞒着陶吴的事情,便是这个吗?”
稚英生得文文弱弱的,九知虽是没了修为,但力气尚在,这一压像是要将他的肩骨的生生压碎了一般,奈何种种束缚使他无法挣开,他一边喊痛一边道:“是……就是这个……”
“果然如此!”
九知怒极,“陶吴对你那样情深,你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稚英哭丧着脸,疼得直打哆嗦:“我若不这般,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何况是情深呢,我都是……都是迫不得已啊……”
“诨话!”
九知咬着牙,抬手便卸了稚英的胳膊,稚英疼得大叫,外面的士衡与朝良闻声赶了进来,士衡见稚英脸色苍白豆大的汗顺着额角滴下,大惊失色:“横琴!”
他抬步欲赶过去,未料到九知幻出竹玉杖向他劈来:“无耻之徒!”
“甚么!”
士衡吓得急忙一闪,他身后的木凳便遭了殃,被竹玉杖打碎成了木渣,士衡大叫了一声:“朝良你这小狐狸吃什么长大的!
这怪力!”
说着竹玉杖又横着打来,士衡抱着头躲到了朝良身后:“你还不管管!”
“我管什么?”
朝良袖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士衡胆战心惊地看着双目通红的九知,突然有些狐疑:“这小狐狸是不是……入过魔道啊?”
“你还算聪明。”
朝良不咸不淡地夸了士衡一句,抬手化了竹玉杖的去势,握住九知的手腕,道:“冷静点。”
九知抬起头来看着朝良,磨牙霍霍:“你还护着这他们?”
似乎在斟酌着什么用词,片刻后九知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奸夫□□!”
说着就要挣脱朝良的手继续打士衡,士衡在后面气得发抖:“你这小狐狸,怎可随随便便污蔑本君?本君清清白白的声誉,怎就被你扣上奸夫的帽子了?你与本君说个清楚,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
朝良瞥了一眼士衡,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威胁,士衡后面那句话说不出口,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
九知黑白分明的眼瞪着士衡:“若非这样,你与稚英怎会共处一室!”
朝良往九知身后看了一眼:“横琴,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那方才被九知捏碎肩胛骨的人这会儿缓了过来,他苦笑了一声:“是我对不住他。”
这声音虽然好听,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声,九知有些懵,转过头去,又将那“稚英”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没有什么错,是稚英的脸,清秀而文雅,可那敞开的衣领里却是平平坦坦。
竹玉杖“砰”
地一声落在地上,九知不可置信地问道:“稚英,你是男的?”
“我不是稚英,”
那人惨白着脸色说道,“我是横琴。”
横琴这名字很是熟稔,九知懵懵然间想起陶吴曾与她提过一个叫横琴的上仙思慕他许久,这两件事情的关联巧合细思极恐,九知后退了一步,经不住打了个抖,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你不是上界的那个横琴上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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