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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拖着一字长蛇阵的沈一鸣就将北部的各城扫了个遍,不仅在城中恢复了府衙系统,修缮了被半月盟破坏的各处据点,还得到了百姓的一致称赞,毕竟走到哪里,钱就发到哪里,百姓自然是高兴不已。
贺惊鸿和坤地门的诸多兵曹实在不理解,为何不能在沈一鸣行军途中,让他们以钳形攻势包夹他的一字长蛇阵,这在打仗过程中也是最忌讳,最烂的一种阵法啊。
贺惊鸿非常有信心带领自己的人一举灭之,可是若竹还是让半月盟的人一等再等,莲儿都有些难以应付盟中的怨言了。
“若竹哥哥,你为何又是这般故作神秘,你之前说不能打,可现在有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
现在打了一半,灭了一些零散的极会部队,又躲了起来不打了。
实在不是我要向着那些质疑你的人,只是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能再等了呀!”
“不急,他很快就要进入我们的圈套了,很快。
而且我们没有必要费一兵一卒,所有人的姓命都是很重要的。”
若竹很坚定地说着。
说实在话,若竹这几日心里也是十分忐忑,生怕自己的安排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半月盟如此多的人都要为他的行为买单,而当沈一鸣的铁蹄大踏步地迈进了顺成,他心中的大石才终于得以落下,果然很快沈一鸣就邀请若竹和莲儿前去和谈。
“哟,这不是咱坤地门的新掌门吗?小顾掌门,本来想亲自来坤地门拜访的,结果你们山门里是人都没有,留着几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还敢对我们极会出言不逊我就只能全部都给他们杀了。
之后在顺成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们人呢?”
沈一鸣一连笑容,丝毫感觉不到他是在讲述灭他人师门的事情。
“什么?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你们杀那些老弱妇孺是干什么!”
若竹着实没有料到沈一鸣复活了,而且会这样行事,心中的愤怒和愧疚油然而生。
“我都说了嘛,他们对我出言不逊来着。
再说了,我不杀两个人,你们半月盟猫着个脑袋到处躲着,我还怎么请你们来呢?”
沈一鸣还是笑嘻嘻地看着若竹,但是瞳孔里的杀意几乎已是掩藏不住了。
就在若竹和莲儿单刀赴这鸿门宴时,冷氏兄弟从他们驻守的东北平原隘口撤了回去,并且冷正山亲自急报贺惊鸿,本土失守,极会军部正开着铁蹄往天威镇行去。
贺惊鸿才知道,自己亲自带人出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真是防不胜防,我是说李若竹这个小子为何要这样一拖再拖贻误战机,原来就是在打我震雷门的主意啊!
现在又敢单刀赴会,我看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现在就是想要跑了!”
贺惊鸿的脸颊气得发紫,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掌门,我当时就曾告诫过你防范于未然,如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回防才是大事。
狠狠地打极会一顿,让他们不敢再来侵犯我们!”
冷正山义正言辞的说着。
“事不宜迟,赶紧吩咐下去,所有震雷门人誓死捍卫领土,若是再让极会往前一步,我拿他们是问。”
贺惊鸿极快地安排几个亲信去调动人马,抽走了大量的半月盟军力。
东北平原的隘口战势告急,军部的部队势如破竹,很快就搭上了长梯,攻上了震雷门引以为傲的隘口城墙。
往日里风平浪静,三五震雷门人悠闲地吹牛喝酒的城墙上,现在已是变成了尸山血海,喊杀叫骂声滔天,厚厚的黄土城墙已经被人血染成了惊人的黑色,折断的刀枪剑戟深深地扎在一个个人体的残肢断臂中,真乃人间之炼狱。
然而冷锐军可不是孬货,战场正是他作为一个兵曹最神圣的决斗场,两柄虎头斧是舞的虎虎生风,他已经在城墙上坚持到了第三个日出了,出去送信的冷正山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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