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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佑年过了一日之后,便让人将王二押到衙门,陆佑年问起王二的右臂怎么断了的时候,几个小厮只说是王二挣扎之中,拿起斧子自卫的时候,一时没抓紧,砍刀了自己的手,真是自作自受,听说在那哭叫了整整两日,拂柳是笑着说出来的。
初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笑出来,不关自作自受,只是,他为何会砍掉自己的右手?还记得当初那王二做小抄的时候,字迹虽是写得很不好看,但写在了左手心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左撇子,那谎言编的也太过虚假了。
监牢里的那些小厮还没那种胆子到可以在底下用私刑用这么重,难道会是大夫人,若初一她自己是大夫人的话,何必要砍手臂,直接下药毒死岂不是一了百了?虽然这回很大程度起疑,但是伪装不一向是大夫人最擅长的?
那会是谁……
拂柳见初一像是发呆的样子,便拍了拍初一的肩膀,让她回神。
“初一,你这两天有没有发觉你屋子旁边的那间声音越发大了些?”
拂柳憋了好长时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初一一愣,大了些?她怎么没有感觉到……这几日,说来也奇怪,她睡得总是很沉,她本以为自己是白天累了,也熟悉了现在的环境……若是以前的话,声音大了些,她肯定会在睡梦中惊醒,能够听见那声音。
“我旁屋住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初一突然问道。
拂柳指着一个身材妖娆的丫鬟说道:“她叫燕竹。”
初一还没有仔细看到过燕竹的长相,那女子一身桃红色的衣装,虽然衣服都是一样的,但穿在她的身上,配着她那红唇,却有一丝妖媚的感觉。
那燕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有丫鬟见她要来,纷纷避开了身子,不敢与她走得太近。
初一见此,也心下知道了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她屋子里的声音的缘故。
若是她的话,估计也不会同她走得太近。
这日晚上,初一一直没有入睡,打开了窗子,将枕头放在了被子中,然后关上窗子,躲在了柜子里,那柜子开一条侧缝,细微的光线之下,瞧见了有一根竹子一样的东西,穿过门缝……那人似乎发现了窗户是开着的,未过多长时间,窗子也‘吱’地一声被关上了,细微的光线也全部没有了。
待那人走了之后,初一关上了柜子门,若是不关的话,定是会被这烟迷晕的吧。
大概三更打了有一个时辰之后,声音便发了出来,真的比之前的大了,不在是之前细微的挖掘声……
第二日清晨,拂柳看见初一之后,走了过来,初一微微笑着说道:“我昨日听了你的话,说是晚上的声音越发大了,我昨夜便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拂柳的面色一滞,接而笑着说道:“你难道也听见了?”
初一微微摇头,“我这几日睡得都很熟,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是不是听错了?”
拂柳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哎,或许真是我听错了。”
“拂柳,你在西苑住了多少年?”
初一假装无意问道。
“两年了。”
初一接着说要去米庄,便同拂柳告别了。
两年,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了。
午时,初一站在那叫燕竹的丫鬟的房门前,思考再三,还是推开了门,迅速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很是简单的屋子,床单被子都叠放得很是整齐,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柜子却被一个大锁锁上了,地上虽然很赶紧,但在柜子底部竟然看到了新泥,初一轻轻地推着那柜子,那柜子竟然纹丝不动,初一自认为力气不小,却连个铁柜子都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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