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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个人有一百缕思想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属于她的九十九缕思想已经缴械投降,依然还在坚持着的是那第一百缕思想,第一百缕思想促使着她。
康桥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不让自己闭上,因为她知道一闭上眼睛她就不是自己了,艰难的,一字一句:“莲煾,告诉告诉我,真的是另外一个人推了我妈妈一把吗?”
所等来的回应是他狂风暴雨般的吻,那种吻带着掠夺之势,她的脸重新变成了贴住玻璃屏风,随之是布料纤维骤然裂开的那声,那件衬衫从背后被撕成两半,康桥手死死的护住胸前,他的吻从她后颈部往下,那哪里是吻分明是想把她的骨头一节节咬碎,仿佛觉得不过瘾,背对着他的身体被动的被转了过来,他的唇落在她锁骨上。
“莲煾,你告诉我。”
颤抖的声音问出,第一百缕思想还在坚持着。
贴在她锁骨的唇停顿了下来,她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握紧,“求你了,莲煾。”
在死一般的静寂里,终于她等来他的声音,低低从她锁骨那块透露出来“是另外一个人。”
落在他肩膀的手更紧,她的声音瑟瑟发抖着:“我要你发誓。”
来自于锁骨那块由他制造出来的疼痛使得她咬紧嘴唇,死死压下那声“疼。”
仿佛经历一个世纪长的时间,那种疼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宛如羽翼般的触碰,他的唇贴在她锁骨处,和他的吻一样轻飘飘的还有他的声音。
“我发誓,是另外一个人。”
在那个瞬间,她泪流满面着,从她脸上落下多少泪水他就能吻干多少的泪水,她都不知道那么多的泪水象征着什么,伤感?释怀?解脱?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个瞬间到底是哪来的那种劲头,就这样朝着他扑了过去,脚紧紧缠住他的腰,就像是无尾熊一样的贴住他,嘴里说着莲煾我刚刚追你追得脚都酸了,嘴里说着莲煾现在我走不动。
“走不动那要怎么办呢?”
“当然你得抱我。”
“这不是在抱吗?”
“可你没有走啊?”
“要走吗?”
“当然。”
“那要走到哪里?”
嘴趴在他的耳畔“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最终他只能走到沙发那里。
起初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大的个头为什么抱着她会看着那么吃力,她嘲笑他中看不中用,他板着一张脸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她上了他的当,腰往下放一点时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哼“在屏风就已经硬了。”
这个下流胚子。
不久前刚刚收拾好的靠垫又被丢在地上去,他第一次尝试着从侧面进去,到达时他们都不敢动,沙发太小了,他们有好几个月没有做过,虽然他没有再说她那里变小的那种蠢话,可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初初进去又涩又胀,她都不敢呼吸,而那种情潮来得太凶太烈,导致于他们的身体即使在剧烈的颤抖着,可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件被他撕成两半的衬衫还挂在她身上,她悄悄把衬衫搭在腰间,遮挡住他们紧紧连接的地方,他的手悄悄的透过衬衫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按住那一粒轻柔的逗弄着,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可以了吗?那是从来就没有过的温柔嗓音,把她的心都呵护得如掉进酒坛里了,刚刚那种又胀又涩的感觉变成又胀又痒,属于包容他僵硬所在的已然是那潮汛期的春田,“可以了吗?”
一直锁在胸前的手展开,悄悄的挪移着往上去轻抚他的鬓角,之前因为放不开而曲卷的双腿也配合着他的弧度伸展了起来,以便于他更深入,一切不言而喻,得到暗示的人开始律动,最初浅浅的把她逗弄得宛如躺在软绵绵的云絮上,可好景不长,随着脸几次狠狠的磕到沙发背他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大力的贯穿使得她的一张脸频频和沙发背做着亲密接触,最终她偷偷的捡起了一个沙发靠垫,脸深深的埋在了沙发靠垫里,嗯,这样应该会好点,起码抱住她的一张脸。
一灯如豆,他们还维持着最后时刻的那个姿态,她脸贴在沙发靠背上他脸搁在她的头顶上,他的手还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所在,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属于他们汗淋淋的身体早已被空气烘干,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光阴在静止不动的场景中流动着,心里头悄悄的数着时间,这会应该十点钟了吧,他凌晨时间的班机。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的心里头空落落的,叫了一声莲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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