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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冬干劲十足的时候,钱耀祖、孟秋、鹏秀、鹏腾四人忽然神色奇怪的从院外走进来,见状钱冬担心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嗯!
三伯爷家今天闹了大乱子。”
鹏秀十分乖的回答道。
闻言钱冬吃了一惊,不由反问道:“什么乱子?”
“是钱光宗他媳妇回来了,还有个妇人带着俩孩子找上门,说是钱光宗在外面娶得媳妇,今天来认祖归宗,还有钱光宗教书的东家也来讨回月俸银子,骂他不讲信义。”
以钱耀祖的好脾气,想到今个儿在那看到的那些事。
也不由对他失了尊重,竟然在外面停妻另娶不说,还娶得是一个贱籍女子,连孩子都生了,这事若是闹到县衙,不止被杖责、恐怕剥除功名、流放都有可能……
想到这些,钱耀祖连声堂哥都不愿意喊,直呼其名不说,还用怒其不争的口气接着道:“不止他的烂事,还有老三、荣华的赌债也被找上门了,让他不还债不许离了古造镇,否则砍了他的腿抵债。”
“啧啧……那他们怎么处理的这些事啊?”
女主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竟然把人一起找来闹场,钱八亩家这次可是要臭大街了,可怜梨花是个不错的姑娘,那几个孩子也很无辜……钱冬边感叹边问道。
听她这么问,孟秋苦笑着道:“还处理呢!
都快闹翻天了,那个王氏拿着和大伯哥的婚书要正大光明的进门,大嫂、赵氏闹着不还她清白、发卖了王氏和俩孩子就告他停妻再娶,赌坊却是担心三叔子跑掉,非要当天还债。”
“教书的东家那好说,还上月俸钱、道个歉就两清了,钱光宗的家事以他的能力估计也能摆平,就是赌坊那里听说了钱家本就有家底,前些时候又收了晋家的礼,觉得钱家肯定还得起,所以不肯善罢甘休。”
钱耀祖想到那乱糟糟的情形。
就不由留着冷汗道:“一定要他当场还清,否则就当场把他四肢卸了,三伯、三伯娘即舍不得儿子、又舍不得钱,正僵持着呢!
鹏秀听到老三劝三伯跟我借钱,立刻回来告诉我,我听到后就赶紧带着你娘他们回来了。”
“一会儿他们找上门怎么办?”
公婆常年积威下,孟秋一想到他们找上门就心慌。
钱冬听了后都要气笑了:“明明都撕破脸了,他也好意思说出口?不过幸亏已经跟他们家撕扯清楚了,要不然今天这么麻烦找上门,他们绝对让咱家顶缸,到时候你们可要吃苦头了,现在这样,他们就算找上门,一个说不借他们又能怎样?”
“可如果不借的话,村里人会不会说闲话?”
钱耀祖想象了下闺女说的情形,不由流出一头冷汗,不由庆幸自己当初够果断,要不然今天可能就被孝道逼迫的掉进地狱去了,只是一想到钱八亩真上门借钱,自己不借后,村里人们的反应,又觉得头疼。
钱冬看着他和孟秋为难的神色,想到他们今后都要生活在村子里,难免被村民们的闲言碎语所困,尤其是家里成箱成箱的嫁妆摆着,却不肯给借钱给生父这种反应,最易被道貌岸然的人们说三道四,这会让他们今后在村里难以立足。
不过要她给钱家解决麻烦她可不愿意,钱八亩家又不是没钱还不起,他是舍不得自己的钱,想白用别人家的钱而已,想到这钱冬干脆道:“爹,说起来我就要嫁了,却还没去镇上买些喜爱的东西呢!
不如咱们去镇上逛逛,前天你们去镇上买的太少了,正好去补补货。”
“你的意思是?”
闻言孟秋的眼睛一亮,明明在自己家,却压低声音道:“咱们避出去吗?”
“嗯!
估计赌坊的人也没耐心等他们多久,今天天黑前那钱必定收到,咱们天擦黑时再回来就行,正好曾爷爷分给爹的地也该耕种第二茬了,如果牛马市没散,咱再买头牛回来好了。”
钱冬点点头道。
钱耀祖听了,口袋里没钱的他忙摇摇头道:“不行,你攒个钱也不容易,不能再花你的了。”
“可是我想买头牛后,咱家有了牛车,等我嫁了爹娘、弟弟什么时候想看我的时候就可以赶着牛车去看我了,反正你们都有织脉,等你们练好功夫,织出好布,别说一头牛的钱而已,就是再来头马也还得清,爹拒绝是以后不想去县里看我了吗?”
钱冬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抹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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