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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曹操的兵马也赶到了峣关与大部队汇合,只有马腾还在赶来的路上。
沈娴把荀攸丢给贾诩进行“友好的会晤访问”
,她则拐着蔡琰晃去围观曹老板。
没想到曹操竟然能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们二人来——确切地说是认出了蔡琰。
“昭姬?”
曹操诧异地说道,他命令手下人先走,自己则来到了蔡琰的面前:“你不是已经跟老师离开洛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和卢先生去了益州,”
蔡琰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她柔声道:“我留下来帮商羽。”
曹操的目光落在沈娴的身上,他流露出一丝微妙的情绪:“刘大人,又见面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兵,曹大人就已经赶过来了,”
沈娴对曹操拱手见礼,她一脸遗憾的样子:“真可惜。”
曹操笑了笑:“不能在战场上得见刘大人的英姿,我也很遗憾。”
三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就见夏侯惇表情严肃地找了过来,他对沈娴和蔡琰简单地打过招呼后,转头对曹操急切地说道:“孟德,军师忽然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吧!”
曹操一愣,连告别都没有直接跟着夏侯惇就走了。
沈娴正摸不着头脑,却见曹操又退了回来,他期待地看着蔡琰:“昭姬,我知道你擅长岐黄之术,能帮我帐下的一个幕僚看看么?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蔡琰眨眨眼睛,忽然握住沈娴的胳膊把她推到了曹操的面前:“说起岐黄之术,你得找这位,在她面前我算班门弄斧。”
“她可是神医华元化的亲传弟子。”
沈娴怎么也没想明白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反正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蔡琰站在曹操的营帐中了。
时不时有剧烈的咳嗽声从卧榻上传来,沈娴跟蔡琰走过去,便看一个小小的人形缩在厚厚的被子里面,这让两人产生了一种被子要把人压垮的错觉。
其实是因为此时的戏志才太瘦了,总觉得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了一把骨头披了张皮,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完全没有违和感。
沈娴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想到自己上次还在孙坚的营帐中见过戏志才一面呢。
沈娴清楚地记得,虽说那时她便看出了的戏志才脸色苍白身体不好,可戏志才也没病到现在这个程度啊?这才多少天,就变得跟快死了一样,曹操究竟对他的谋士做了些啥?
“他到底做了什么?”
沈娴探手搭上了戏志才的手腕,发现他的脉搏有些弱:“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自己作成这样了?”
曹操叹了口气,俯下|身帮戏志才掖被角:“之前函谷关的战局僵持不下,志才操了不少心,当时他的状态就不太好,后来我们连夜往峣关赶路……”
虽然曹操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沈娴已经可以想象戏志才为了尽快攻破函谷关而几天几夜不休不免地研究战术的样子。
说白了就是累的!
本来戏志才的身体就弱,他不好好调养着,反而变本加厉地糟践自己,瞅瞅那俩媲美熊猫的大黑眼圈!
沈娴一边腹诽曹老板真不会疼人,一边狠狠白了他一眼。
往旁边跨一步给蔡琰让开位置,沈娴说道:“昭姬姐姐,药方你开,我给他扎几针吧。”
说起来这应该是系统赠送的金手指之一,沈娴在穿越后无师自通了与医学有关的知识,但这些知识就像是硬塞进她大脑里的一样,可以被读取,却不能灵活运用,离融会贯通更是差得很远。
于是就导致了某种尴尬的情况出现:把完脉后沈娴能明白患者得了什么病,可若是开药方给人治病,她就不擅长了。
所幸沈娴抽中了武学系统中的万花武学,给她附带了一份离经易道的心法,在这个心法之下,沈娴只要根据指示抄起银针做出对应的动作,施展太素九针对着目标扎扎扎,就能进行一系列的治疗了,如偷偷地补血、驱散不利状态等。
戏志才的脸色苍白得跟面粉似的,一看就贫血,先给他奶几口把命保住,至于如何调养,就交给蔡琰来操心吧。
沈娴出来玩自然不会带针具,夏侯惇便去随军大夫那里借了一套过来。
沈娴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她的小臂上有道形状奇怪的疤痕一闪而过。
曹操瞥了一眼便很自觉地挪开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躺在床上陷入半昏迷状态中的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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