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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享福闻言点头道,“哦,原来是老船工之家啊!
这样,我等虽然买了您的船,但您这船较为奇特,我等却不知这操船之法,您可否在此地盘恒两日,教会我兄弟二人,您老放心,住宿伙食亏不了您的。”
“呵呵,无需如此,老汉这船操作起来极为简便,小郎君且看,这船尾有一帆,还有一舵,都是可以扭转的,只需一人在此转动风帆和舵,此船便可转动,甚是灵便,只是由于船身不宽,转向不能太急,否则容易翻船,载人上货的时候,尽量的先从中间往后,最后装船头,便可保航行无忧,如果有急事,上帆的同时,还可用竹篙撑行,速度还能增加一两成,一个时辰到长安都不是问题。”
杨顺水这么一说,孙享福就懂了,毕竟他前世是南方人,小时候经常划船玩,这艘船不大,操作起来没难度,不过既然杨顺水本人在,孙享福乐得让他现场指导一下,于是,解了绳索,操控着船只向渭水河上驶去。
“嗯,这船果然轻便,一日之内,便可往返长安一次,老汉如果不急,可随在下回村一趟,明日一早,我等一同行船到长安,正好跟着您认认这长安水路。”
待杨顺水应允之后,孙享福便在他的指导下驾驶着船只在渭水河上跑了一个时辰,孙大力也兴奋的试了试手,很快,两人就掌握了操控这个简易船只的操控技巧,只是孙大力是北方人,在船上没有前世是南方人的孙享福站的稳当,费了好大力,才将船只拐进了水面只有两三丈宽的小河支流,顺着这条河,走十里水路,便能回到村子。
不过,回程的路上,他们还有事要做,就是收鱼笼子,倒是叫杨顺水看了个新奇,以后有了这船在,一次可以带上百个鱼笼子出去投放,而且,还能把鱼笼子拿到渭水投放,让孙享福的渔业空间放大了无数倍。
“小郎君这鱼笼倒是制作的精妙。”
“呵呵,杨老汉夸赞了,在下全村可是指着这鱼笼子过活呢!
您可切勿传了出去。”
“小郎君放心,断然不会的,断人生路那是造大孽,要糟天打五雷轰的,咱们水上行船的人,可要多积德,才能一辈子顺风顺水。”
瞧瞧唐时民风多淳朴啊!
老汉这么说,孙享福自然就信了,一路将鱼笼子全部收到船上,黄昏前,三人回到了村子。
这两天孙享福两家的动静比较大,已经瞒不住村里人了,尤其是今天,孙享福居然开了船回来,更是惊动了村长胡才,全村好多人都围在小河边,而鱼笼子,和鱼笼子的收获,也暴露在了大家面前。
“有此捕鱼利器在,难怪孙家那两小子这几日身上都开始长肉了。”
胡才阴着脸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孙享福按照人头分给全村每人两条巴掌大的鱼,他也没要。
孙享福家的大锅饭依然好吃,今天有上百个鱼笼子,收获的鱼货加起来都装了一缸子,而且有不少三四斤重的大鱼,小鱼都分给了村民,晚上大家自然吃大鱼了。
“嗯,你家这鱼煮的不错。”
杨老汉就着一碗糜子粥,将一条两三斤的鲤鱼吃了个精光,抚着肚子道。
“那老汉可要常来,以后条件好了,我想请您专门来给我造船。”
孙享福用竹签剔着牙道。
“专门造船?造我设计的这种船?”
“不是,这船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而且,太小,我可能需要造更大一些的船,至少千石运量。”
听到孙享福说千石船,杨顺水眼睛一亮,但随即暗淡下去,船越大,造价就越高,千石船的造价至少是几百贯起步,以现在还住着窝棚的孙享福的财力来算,杨顺水就只能呵呵了,不过杨顺水却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笑着道,“小郎君要是真有了造千石船的财力,到时老汉和家中子侄,定然愿助你一臂之力。”
好吧,孙享福又是在画饼,跟杨顺水聊了一阵之后,孙享福就请他到自己的床铺上休息去了,古人都早睡,孙享福却没有这个习惯,今天并没有干多少体力活,所以,他独自在村里踱着步子消食,最后走到了这艘新买的船上,在凉棚下的船仓里,用双手枕着头,看着满天的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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