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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位爷又说,“也可能是你我心灵相通?”
他说完,回头看她。
何筱看他那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没忍住,又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给他:“既然你有警觉性,干嘛还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告诉他?万一他要是不死心,找上门怎么办?”
程勉拨弄着她的头发,闻言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想找上门,他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当兵这么几年,甚少在外提及自己的家庭。
虽然他的背景在部队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也很少拿出来压人。
骨子里的傲气作祟,年龄越大越觉得那是件很丢人的事。
只是这一次不同。
如果那刘科长是小喽啰一个,那么之前他那一番狠揍想必已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倘若是他真有背景,那么他应该就有本事查到这基地大院二号楼住的是什么人。
即便是程副司令员的位置不足以威慑到他,还有他刚从总参退下来的爷爷和在总装身居要职的舅舅。
也许没必要这么麻烦,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科长还能通了天。
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告诉那些想找何筱麻烦的人,她不仅有后台,而且还很硬。
何筱哪里知道他当时能一下想这么多,只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倒也明白了些许。
彻底放下心来了,她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程勉就这么陪着她,看着她睡了将近两个小时。
抬手看了眼腕表,意识到再不走就要误了晚上的会时,才轻手轻脚地放下怀中的何筱。
这一走又不知得多长时间才能见到她了。
程勉发现现在自己是巴不得赶紧把何筱娶回家,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
能让一个职业军人缺乏安全感的,恐怕也就是爱情和婚姻了。
程勉自嘲一笑,轻吻了下何筱的额头,快速整容离开。
回到部队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炊事班长老朱知道他们连长不讲究,下了碗面条卧了两鸡蛋就给他端了出去。
程勉拣了个位置坐下,还没开吃,就看见徐沂打帘从外面进来了,跟他回来时一样,满身都是雪。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雪天,咱们在这郊区,出外采买也不方便,不知道老兵离队前的最后一餐能不能搞好。”
徐沂拍拍身上的雪,望着外面的天说。
“量力而为吧。
老吴说司务长跟他立过军令状了,酒保准管够。”
说到这儿,两人都笑了。
他们都在这个地方待太久了,所以也都明白,道别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大醉一场。
无论是对那些要走的,还是他们这些仍要留在的人。
徐沂在他对面坐下:“你吃着,我说着。
这两天就得把留队名单上交到师里,所以我想着开支委会之前,咱两先开个小会,商量商量,看这名单怎么列,顺序怎么排。”
说着他竟忍不住叹口气,“到了关键时刻,队伍也愈发不好带了,这几天以来,不少兵跑到我这里问连队对留队的人选有什么想法,怎么安排——”
徐沂失笑,“你说,到这节骨眼,咱们还能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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