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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前后踏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吴有良被砍第一刀的现场,就在这里。
可以看到,不大的客厅里摆设非常简单,一台电视,一张茶几,一个私人沙发,还有几把椅子与一张吃饭用的桌子,仅此而已。
此时,鲜血几乎沾满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茶几,椅子,沙发,甚至是墙壁。
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是多么残忍与骇人。
“这个脚印是?”
任无道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沾满了血迹。
这是一双运动鞋,四十二码左右,女性一般是达不到这种长度的。
“应该是凶手的脚印,我们进房间时它就在了,不过奇怪的是,整个现场只留下了这一个脚印,凶手好像就只是站在这里,然后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方正非常的困惑,因为这简直匪夷所思。
“而且,这里是九楼,窗台有三个,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厕所,但是三个窗台外面都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想从窗口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会飞。”
任无道摸着下巴仔细地听着,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眼客厅的状况,突然,他的眼角一缩,随即,他露出了笑容。
“方队长,凶手不一定就站在那里。”
任无道抬了抬下巴示意方正正在观察的血脚印。
血脚印在茶几旁边,也是血迹最多的地方,吴有良应该就是在茶几旁被砍中的。
“嗯?”
几人疑惑地顺着任无道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堆椅子,沾满了鲜血杂乱地摆放着。
不对!
其中有一张椅子几乎没有血迹,或者说,血迹只到了椅子腿,而没到椅面!
椅子摆放的位置在桌子旁,桌子离茶几有五米远,还是有一段距离。
凶手当时有可能坐在椅子上!
“有没有那种可能,凶手砍了死者一刀之后,便走向了椅子,坐在那里看死者垂死挣扎?”
素练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此刻正拿着笔杆疑惑地问道。
任无道还没有回答,另一个人又提出了新的看法。
“椅子上坐着的不一定是人。”
白法医靠近了那把几乎没沾到血迹的椅子,观察了片刻后说道。
在场之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在刚发生命案的现场说这么诡异的话,这个白法医真是会措辞啊。
“白法医的意思是,可能那里放了包裹?又或者是其他东西?”
方正虽然是在问,但语气中确定的成分已经不少。
白法医点了点头,总之,这是一个不小的发现。
任无道张了张嘴,随即笑了笑,没有选择开口。
“最奇怪的就是那扇门。”
方正站起身子说道。
说着,几人来到了大门处。
“我们到达现场时,大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声,但是小区门口的监控却清晰地拍到昨晚九点吴有良回来的画面,而且一直没有出去。
所以我们选择了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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