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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到底也默然起来。
半晌道:“这事你早知道?”
“也不算早,更不能肯定。”
少殷睨着他,“但现在肯定了。”
少康凝眉擦着身子,说道:“你该不会跟惜之说过?”
少殷指甲掐着风吹落在桌面上的豆荚,没回答是,但也没显露出多少赞同他这做法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南康卫,老五也没明说,但他跟璎姐儿在一起是肯定的。
“不过,凌伯父这事究竟如何还待深究,惜之如今被恨意蒙了眼,我也是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将来后悔的事来。”
少康过来坐下,“她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突然之间做出那样的举动,我总觉得背后有原因。”
“你这话于惜之来说不公平,你我能觉得她有苦衷是因为事不关己,你该知道,她害死的那个是惜之的亲生父亲。”
少殷眼里透着冷静,“你不能要求一个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的人来替一个杀人凶手设身处地着想,不管她有什么苦衷。”
“凌伯父并没有直接死于璎姐儿之手。”
少康凝眉,“杀他的人是官兵。”
“但她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她,凌伯父至少不会受到刺激而冲上去质问。
如果他不动,官兵们不见得会放箭。”
少殷将指问掐碎的豆荚弃了。
接着道:“是她害死的就是她害死的,何必帮她辩驳?毕竟她自己都没有替自己辩护过,不是吗?”
少康撑膝思索良久,点点头:“你也有你的道理。”
说完他抬头:“你会帮皇上行这趟差事?”
少殷端起他的茶来,慢条斯理喝了两口道:“两年多了,去瞅瞅那小子也行。”
……
霍溶那日给长缨看的卷宗最终还是由佟琪送到了她手里,花了几日时间,卷宗琢磨透了,该办的事情也办下去了,但同时也勾起她那点心病。
这夜里试穿过裁缝送来的衣裳初样,她就跟紫缃道:“当初我在通州养病的佃户家,你还记得吗?”
当时与凌渊一道来接她的还有紫缃。
虽说霍溶错认她是沈琳琅的机率很大,但是在那之前她确实很少高热昏迷,在那之后却接连几次病得厉害,回忆是很痛苦,但不管怎么说,既然霍溶如此执着,那么她重视一下总是没错的。
“记得。”
紫缃点头。
“那你与少擎再去那村子里找找那佃户,打听打听当时我当时受伤的细节。”
紫缃不知她要做什么,去当然没问题,唯一的要求是先帮她做好衣裳,打点好赴宴的细节。
长缨没有意见,反正这事又不急。
码头的事没有特别大的进展,在追查的同时库房那边为了引鱼上钩,也没有做什么改变。
但是这些日子也没有再出现偷盗的情况,当然,也可能是最近新料没来,而原先的又都已经按例整扎成堆,不好下手。
她灵魂续接于前世,原本算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无奈当时未曾涉足漕运,于是这一块便成了短板。
不过不必多猜她也知道皇帝的意思,既然她要追随的是皇帝早就安排下的、来日能与太子与顾家分庭抗礼的五皇子,那么在五皇子出现之前,她只需要顺应着皇帝意思去行事便绝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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