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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师耆闻言,愣了一下。
这时,四周围传来欢呼的声音,徽妍望去,只见汉军军士们从四面八方向皇帝围拢而来。
左温禺鞮王的人丢盔弃甲,马溃败而去,汉军大获全胜。
潮水般的声音将众人包围起来,军士们向皇帝行礼,高呼万岁。
皇帝露出笑容,策马到军士们中间一道欢庆,徽妍听到他对军士们大声说话,慷慨激昂。
军士们则热烈回应,欢呼之声此起彼伏,喧嚣鼎沸。
再看向郅师耆,郅师耆也看着她,二人脸上皆露出笑意。
“王子无恙否?”
她问。
“有何恙!”
郅师耆满不在乎,“算碌图逃得快,否则我定追上,杀了他祭昆仑!”
徽妍知他脾性,死到临头也不会认输,笑了笑,又看向蒲那和从音。
他们好奇地望着皇帝和那些汉军将士,眼睛乌溜溜的。
他们小脸脏兮兮,面容也消瘦了,衣服上到处是污垢。
徽妍知道这些日子,他们一定过得很不好。
“渴么?饿么?”
她从马背上取来糗粮和水囊,替他们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心中一阵发疼,“可曾生病?”
蒲那摇摇头,却指着从音,“她曾发烧!”
徽妍一惊,忙将从音细看,摸摸她的额头。
“早好了。”
郅师耆笑着说,“那时我等还在燕然山,我像你从前那般,让人去采了药来熬汤给她喝,她还哭着不肯喝,说要你来喂!”
“那药苦苦,不似徽妍做的甜甜,”
从音委屈地小声说,“郅师耆一定要我喝……”
徽妍哭笑不得,眼眶又是一阵酸涩,将他们搂在怀里。
“徽妍,你还走么?”
蒲那问。
徽妍摇摇头,擦着眼角,笑着说,“我再不离开你们了,好么?”
蒲那和从音皆是欣喜,大声说好,小脸笑得灿烂。
又是一阵喧哗声传来,望去,却见是皇帝骑马走回来。
“蒲那,从音!”
皇帝在马上看着他们,微笑伸手,“来,随舅父阅兵!”
蒲那和从音皆诧异,茫然地看向徽妍。
徽妍却笑,对他们点头,“陛下是阏氏的族兄,便是王子与居次的舅父。
陛下此来,乃是专程救王子与居次,要带你二人去长安!”
二人听到“长安”
,眼睛都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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