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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毕竟相处过一段时日,众人不知阿六是死是活,便少不得替他担忧。
晚间,篝火燃烧起来,月娘低声对梁松道:“君子一诺,我答应给他们跳舞。”
梁松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小心自己身子。”
月娘略怔住,伸手梁松脸上一拍,“你呀你,若是你哪一日后悔跟我一起了,你就该记住,你后悔之后,还会后悔一次,第二次后悔,就是对我始乱终弃。”
“像袁珏龙么?”
梁松握着月娘手笑。
“比他惨。”
月娘笑着,将梁松扶好,站起身来,便向篝火边愁眉不展人走去。
“月娘是生性活泼开朗,并非其他所想轻浮放荡。”
金折桂坐梁松身边,托着脸去看与众人说笑调笑月娘。
梁松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月娘自小被卖进青楼,对男女大防自然不看重,便是如此,虽心里略有酸涩,却道:“她是有意要叫我三思……我今日说过娶她。”
略顿了顿,又问:“你怎会有金家金牌?”
他跟其他人一样,越来越信金折桂是三十五岁花子规。
“所有人都知道我跟爷爷与金家渊源颇深。”
金折桂托着脸去看翩翩起舞月娘,只见羯鼓之声下,蒙着脸月娘弱柳扶风一般翩翩起舞。
忽地一股似有若无烟味传来,正聚精会神看月娘跳舞众人纷纷用力吸着气,去嗅烟味从哪里来。
“姓袁当真烧山了?”
阿大赶紧过来扶起瞽目老人,又利落地将金折桂提起来放背上,准备立刻逃走。
“大惊小怪,看风向,这烟是从北边吹来,烟味这般淡,离这边远着呢。
叫人骑马向北边山顶去看看烧到哪边了。”
瞽目老人沉稳地发话。
阿大立时尴尬起来,金折桂从阿大背上爬下来,“正是,虽说秋干物燥,但这林子也不是一下就能烧着,去看看。”
阿大、阿二闻言,便解开缰绳,骑马向山上奔去,等跑到山顶,翘首向四周一看,只见北边远处瓜州城里火光一片,浓浓烟雾从瓜州散出,两人看了,便又赶紧下山,顺路将陷阱里抓住獐子、兔子提回来。
阿大兴高采烈道:“是瓜州城里乱起来了。”
阿二将獐子、兔子交给旁人收拾,也说:“不知道是谁会赢,我说该是姓袁。
毕竟瓜州是他地盘。”
“我说该是姓朱,毕竟姓朱已经是破釜沉舟了。”
阿三道。
阿四点头,“那姓袁上次听到几声雷声,就吓得屁滚尿流,丢了瓜州。
这次只怕又会重蹈覆辙。”
瞽目老人笑道:“那老朽就做个庄家,大家用皮毛褥子做赌注,买袁珏龙赢,一赔三,买朱统领赢,一赔五。”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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