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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谢华生心疼,想进去把她抱出这里,可房间前紧锁的木门拦住了他的脚步。
他愤恨地赤手砸向铁索,红了手掌破了皮也好似没感觉般。
谢华生第一次这样恼恨自己没能好好习武,只会些简单的剑招,不然也不会对这样的一把铁索无可奈何。
凤锦却根本不着急离开这里,只是惶恐地想起些什么,浑身颤抖得厉害,“我疯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且与我细说说。”
凤锦看他着急,也想细说之前发生的事,可眼前的场景又重叠了,迷迷糊糊的,她又看到了不属于她该看到的景色。
那是一间尚算雅致的屋子,她好似躺在榻上,有人温切地跟她说着话儿。
“菱瑶姐姐,你伤口可还疼?”
“别担心,小姐呢?”
凤锦能听到自己在回答那人,可自己明白的知道,这人是菱瑶,但这句话,就好似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她通过菱瑶的眼看到了很多事情,紧接着便是无端地伤了菱瑶,无法控制。
哪怕自己被锁着关在这里,但还是担心在毫无意识的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菱瑶的事情来。
凤锦模糊地判断出谢华生的位置,哭道,“花生,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完,心一横,就撞在墙上。
昏迷之前,她好似听到了谢华生的惊呼声,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当最可怕的人成了自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她从想明白了儿时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府中时常消失的侍女,又比如娘亲时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比如娘亲的死……以及娘亲嘴角解脱的笑容。
若是可以,她多想,就这么解脱地死去……
***
“小破!”
谢华生双目赤红,看着凤锦瘫软地倒在那里,额头上肿了个鸡蛋大小的包,无论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丝毫反应。
死劲儿地晃着锁,恨不得用牙把这锁给咬去。
就在他张开嘴准备开啃的时候,两旁的烛火晃了晃,周围的景物暗了几分,而身后,有人慢慢地往这边走来。
“哪怕你把牙都咬碎了,这锁恐怕都不会开。”
话里的讽刺谢华生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事实确实如此。
不甘心地往边儿站了站,留给他一个位置。
姑苏远慢慢地走了过来,伸手查看了一下锁,也不知道他嘴里念了什么,嘀嘀咕咕的,等他手再一扯,那只锁竟然开了。
“你要知道,哪怕这不是我的世界,你不如我,总是事实。”
姑苏远不等他回答,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当看到凤锦额头上的包事,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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