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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她还曾提醒过李修然,让他万万不能和苏氏,和庆国公府生了嫌隙,可是他呢?为了个不知死活的庶女,为了个身份低微不知从何而来的义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苏氏和李锦悠推远。
今夜本无大事,就算李锦悠当真伤了李宜巧,稍作惩罚便是,可是李修然却偏心到了骨子里。
原本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偏偏被他一巴掌打的无法收拾。
眼下才来问她该怎么办,早前做什么去了?
冯氏迁怒于李映月,要不是她鼓动挑拨,今夜他们又怎么会来碧水苑中?
想及方才李映月几次故意挑起李修然怒火,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冯氏就怒然抬头看向李映月,谁知道一抬头刚好看到李映月眼底来不及收敛的欢喜笑意。
李映月根本没想到冯氏会突然看她,眼底一阵慌乱,连忙低垂着头后退了几步。
冯氏见状冷哼一声,对李映月厌恶更深。
她对着李修然沉声道:“自己做下的孽,自己解决,你当知道孰轻孰重!
我今天只在这里说一句话,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存着什么心思,苏氏永远都是我李家的儿媳妇,而我李家的嫡出小姐,永远都只能是三丫头,也只会是她!”
说完她意有所指的看着李映月怒哼一声,话语里的锋芒简直要刺破她的肌肤,直达她心底深处:“别的人,休想痴心妄想染指我相府嫡出的身份!”
李映月被冯氏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阵慌乱,只觉得如芒在背,就好像心底的一切算计都被冯氏看穿一般,后颈上浸出细密的冷汗,身子更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我说的,你们都明白?”
冯氏冷声问道。
李修然连忙点头:“是,母亲。”
冯氏却没理他,只是看向李映月问道:“李映月,你可明白?”
李映月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手心,却强忍着心底的愤恨,低垂着眼帘恭顺道:“孙女明白。”
“明白就好。
今日六丫头受了惩罚也就罢了,若是下一次还有人敢行挑拨犯上之时事,觊觎嫡出之位,我会亲自将她送去家庙,这辈子都休想再踏进丞相府半步!”
冯氏淡淡说完之后,这才对着那些夜闯碧水苑的下人道:“你们不守尊卑,欺主犯上,将他们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发至外院做低等杂扫。
至于辱骂三小姐的贱婢……生为家生子,六小姐胡来时不知阻拦,还敢口出恶言辱及小姐清白。
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杀!”
春兰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惨叫出声:“老夫人,老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求老夫人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奴婢再也不敢了……老夫人……”
“拖出去!”
一旁的聂嬷嬷连忙几步上前,一把将帕子塞进春兰嘴中,然后命人将她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院外就传来板子打在身上时春兰惨叫的声音,那声音从最初的嘹亮,渐渐变得嘶哑,直到片刻之后,那声音逐渐变弱,直到了无生息……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碧水苑外,整个碧水苑中,众人亲眼看着春兰死在院外,此时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凉。
云珠双腿发软的紧缩在角落里面,牙关紧闭打着冷颤,见老夫人将目光扫过来时,更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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