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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阮夏立时冲出病房,打了辆车回公寓。
隔了足足两个钟头,她才回来。
秦婧见她仍旧穿着病号服,脸上也无妆,疑惑道:“还以为你回家是为了换裙子化妆。”
阮夏嗤之以鼻:“就你这段数,活该没男朋友。”
秦婧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才察觉出她的不同。
粗糙无形的病号服内加了件墨绿色的美背背心,阮夏人瘦,外头的衬衣又松垮,个子高过她的人,轻易就能顺着交叉的丝带一眼望尽她整片白皙无暇的后背。
上衣没换,病号裤却换成了短裤,她个子小衬衣大,短裤仅长出两指,露出一双笔直纤瘦的腿。
脚链上缀着的钻石将日光灯的光折射成无数细碎的斑点,晃得人移不开眼,却远不及她洁白圆润的脚趾好看。
脚生的完美,竟能把一双墨绿的平底人字凉鞋穿出优雅来。
她的皮肤本就细腻,擦没擦粉倒是看不出。
阮夏对着镜子抓了抓束起来的短发,造出刚刚苏醒的假象。
秦婧笑骂道:“还不是因为优质男都被你这种妖艳心机girl骗走了,我们好女孩才会被剩下。”
阮夏懒得斗嘴,隔空吻了下秦婧,打开门走了出去,只余下满室水果蛋糕般甜腻的香。
隔壁病房的门虚掩着,阮夏在门外停留了片刻,依稀听到医生说,傅先生,您的肺部几个月前才受过伤,还没完全恢复又被重创,着凉和剧烈运动都是大忌。
傅岳声音低沉,说了句什么听不太清。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诸如多喝梨水养肺、注意保暖切忌感冒之类的才离开。
与医生擦肩而过的阮夏曲起食指扣了下门,见傅岳的目光移了过来,才面带歉意地走了进去。
“听说您救了我,我却踢伤了您?”
傅岳放下手中的书,表情冷淡地打量了她几秒,似是对她印象全无,片刻后才说:“‘救’字不敢当,我也是被人推下去的,拉你上岸是因为你拖住我不放。”
一个“也”
字听得阮夏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地莞尔一笑:“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确实救了我我又踢伤了您,连声谢谢和抱歉也不过来说,总是讲不过去的。”
傅岳“嗯”
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而后拿起书继续翻,翻了几页又抬头,见阮夏立在原处仍未走,面露不解:“还有事?”
收到逐客令,阮夏咬了下嘴唇,笑笑:“傅先生您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阮夏一进病房,秦婧马上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位傅先生有没有被你拿下?”
踢铁板踢到脚趾骨折的阮夏嫌丢脸,撒谎道:“约了明天见面。
收拾东西,办出院。”
她只是呛了几口水,观不观察无关紧要。
第二日一早,阮夏便让煮饭的阿姨用雪梨、燕窝和川贝煮了锅梨汤,男人大多不爱甜食,梨子又足够清甜,她特意嘱咐不要放冰糖。
然而诚意满满地拎着“亲自”
炖的梨汤赶到病房,阮夏却被告知傅先生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漂亮的女孩总是容易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哪怕她说了明天再来探病后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真的踩了空,阮夏也气得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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