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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起身,才起身,银珠就打了我一巴掌,还说‘二爷**奶都死了,你以为你还是府里的小姐么?要不是为了哄得老爷把大厨房二管事的差事给我大嫂,我才不会来呢!
’”
谢琬记得,前世她还在府里等着舅舅来接的那几天,府里大厨房的二管事刚好被银珠的嫂子接管了。
王氏脸色一变,周二家的的确已经替银珠的嫂子在她面前提过两回这事儿了,王氏因为考虑到大厨房如今的管事娘子是谢启功身边随从庞福的侄儿媳妇,绕不过他去,于是委婉地跟他提了提,可是谢启功对庞家甚是看重,没有答应,所以她也就驳了银珠。
这种背地里下暗手的事儿她们当然不会公然跟别人说,如今却从谢琬口里一字不差地说出来,那就一定是银珠捅出去的了。
银珠知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顿时也面色雪白。
谢启功脸色沉了两分。
旁边侍侯的庞福虽然面色镇定,但是心细的人还是不难发现藏在他眼底的忿意。
谢启功最是信赖庞家的人,庞福这么多年也对谢启功忠心耿耿,庞家在谢启功面前的地位也好比府门口的那对石狮子一样稳当,府里没人不知道。
王氏顿时在心里把银珠骂了个狗血淋头。
蒙冤事小,庞家人那可是银珠得罪不起的。
她两腿打颤辩道:“这话不是奴婢说的,不是奴婢说的!
奴婢没有打三姑娘!”
“来人!
把银珠拖出去打十大板!”
谢启功唤道。
庞福一挥手,两名婆子已经进来把银珠拖了出去。
板子声和惨叫声很快响起来。
王氏无故被她连累,哪里还有心情求情?当即板着脸撇过了脸去。
二十大板足可要人命,十大板也够那银珠喝一壶了。
王氏为了拢络他们,果然忍得下这个狠手。
谢琬满意地嚼着酥糖,一扫连日来的忧愤,恬静而安雅地坐在杌子上。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一身素衣孝服衬得她精致面容下,仿似个纯真可爱的白玉娃娃。
谢启功气犹未平,负手出了花厅。
“老爷!”
王氏连忙起身,暗地里冲他使了个眼色,“您不是还有话要交代么?”
谢启功顿了下,喉咙里发出轻微地一声“嗯”
来,然后回头面向谢琅道:“你们孤苦伶仃的也不容易。
加之琬姐儿又病了这么些日子,没人照顾不行。
从今儿起就住在府里吧。
琅哥儿就跟着桦哥儿一道去学里读书。”
谢琬平静地看着谢琅。
谢琅脸色大变,睁大眼道:“我们怎么能留在府里?老爷那日不是答应了舅舅,说父亲母亲的丧事过后就让我们去齐家吗?”
王氏端着茶,嗔道:“琅哥儿这话说的,你们到底是谢家的人,有家不回,去住外家像什么话?也不怕你祖父生气。”
谢启功果然已沉下脸来。
谢琅抿着唇,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了语气道:“是琅儿说错话了,请老爷太太恕罪。
不过舅舅舅母答应会来接我们去齐家,明天就过来了。
而且琬琬胆小,在陌生的地方住不惯,齐家上下待我和琬琬都亲近。
我们住过去,得闲再来给老爷太太请安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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