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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道:“几年前,金玉楼得知家师藏有一本《太和正音谱》,便数次讨要。
家师本也不舍,后闻知金玉楼处有此‘飞瀑连珠琴’,遂将琴谱相赠,宝琴名谱合二为一,成其美事。”
杨青羽喃喃道:“琴非凡品,烟萝姑娘倒也配得,只是他知明她是爱琴之人还以此贵重之物相赠,也无怪她会将此视为定情之物了。”
沈末见他看琴入神,便问道:“怎么了?”
杨青羽道:“烟萝姑娘才貌俱佳,这慕大侠何以如此!”
沈末一笑:“男女之情,如何说的明白,只是慕大侠离开之时,我看他眼里也有不忍...呵呵,这人还当真是奇怪,明明心系于她,却又故作决绝,真不知是何缘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微情愫,到让沈末瞧在了眼里。
杨青羽自忖道:是了,当初他不让我叫他舅舅,也以借口推搪,却又会是何事?
二人本是来听曲等金玉楼,现在古烟萝又不在了,两人悻悻,只得去找干戎。
还在门口,便听得两人说笑声,一人声大,笑声震耳,一听便是干戎。
另一人笑声朗朗,杨青羽听到,对沈末笑道:“到底还是来了。”
沈末会意,知这另一人该就是金玉楼了。
二人进屋,一番寒暄过后,金玉楼道:“那人走了?”
杨青羽怔道:“你看见了?”
金玉楼苦笑一声,道:“几时见过烟萝这般失态,只是不曾想到烟萝等的人竟是他!”
杨青羽疑道:“你认识他?”
金玉楼摇头道:“不认得。”
杨青羽见他神情有些落寞,便道:“金兄富足天下,何人何事不可得,烟萝姑娘既然无意,你也无须介怀。”
金玉楼轻叹一声,笑道:“自她到这京城,我便在想她会有朝一日倾心与我,天下女子我见得多了,似她这般的,却是生平一次,她等那人四年,我又何尝不是苦等了她四年。”
杨青羽万没想到,堂堂金家少主,还会为一女子痴缠。
金玉楼苦笑道:“也罢,情之一物,如何强求得。”
说着饮一口酒,笑道:“方才只顾跟干大侠说笑,还不知你们这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沈末道:“奉命来查燕家灭门案。”
金玉楼道:“燕家案可在梧州,何故又到了京城?”
杨青羽道:“我们是来找皇羽的。”
金玉楼眉一沉,盯着杨青羽一笑:“找他?找他又有何用?”
沈末道:“有用没用问过才知。”
金玉楼见沈末语气显硬,有些愠怒道:“皇羽随家父出了远门,还不知几时能回。”
沈末道:“师伯贵为行主,还有何事需躬身前往,你不愿说,我自己去问。”
金玉楼怒道:“师弟,京城可不比杭州,山高路远,可要小心为上。”
沈末冷笑道:“不劳师兄费心,告辞了。”
杨青羽本想着金玉楼能念在这浅薄交情顺利找到皇羽,他却不知皇羽明着是跟着金万乘,实则却是金玉楼心腹,加上金玉楼与水天柏本也貌合心不合,让沈末这般问道,又哪会有结果。
三人同来,自然同去。
人刚走一会儿,门后闪出一人,正是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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