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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怀疑严松雨私自昧下银子的事。
她又不是外人,是广平的亲娘,平安的亲祖母,这几天照顾人尽心尽力,开口要银从来都没落空,这样的情形下,她何必昧银子?
听了燕娘的话,父子俩也没怀疑,葛广平一脸不赞同:“燕娘,你别费神,月子里不能见风,赶紧回去躺着。”
妻子这话属大不敬,万一母亲计较起来,定然又会吵闹不休。
燕娘强调:“就是她偷偷攒了银子,昨天我说以后她老了我也不照顾,她就起了这心思。”
葛根:“……”
不说严松雨到底有没有昧下银子,就燕娘这话就不对,他沉声道:“你为何不照顾?”
眼看父亲生气了,葛广平急忙去关窗:“燕娘,少说两句。”
又回头冲父亲解释:“爹,燕娘她心情不好,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她计较。”
葛根冷哼一声:“几个孩子里,老子最偏疼的就是你。
也没亏待过燕娘,她生到那样的孩子,我一句重话都没说。
没良心的白眼狼,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爹,算儿子求您,您别说了。”
葛广平掏出几个铜板放到他手里:“爹,儿子一定孝敬您,燕娘说的是气话……你拿着这个,去找人陪您喝点酒。”
哪怕燕娘说了那些话,葛根从来都不认为儿子会不管自己。
只要儿子愿意孝顺,儿媳的态度压根就不重要。
他冷哼一声,推开铜板:“你手头也不宽裕,孩子还要看大夫,留着自己花。”
语罢,负手出了门。
酒还是要喝,但却不要儿子的银子。
葛广平看着父亲离去,心里感动之余,又觉燕娘没良心。
燕娘进门之后从来不愿意帮家里干活,张满月念叨归念叨,没有强迫过她。
葛广平知道妻子不太对,看着她有身孕的份上,也不想让她太劳累。
后来张满月母子三人离开之后,祖母不愿意打扫,家只剩下妻子一个女人,弄得实在邋遢。
他也没有说妻子的不是,甚至还帮着糊弄祖母。
后来爹决定娶母亲进门,妻子没少在他耳边念叨母亲过门后不爱干活,她会更累之类的话……所以才有了他们小夫妻搬出去的事。
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燕娘过得顺心。
父亲也一样,燕娘懒成这样,父亲从未说过她的不是。
这样的情形下,燕娘竟然对着父亲大呼小叫,毫无尊重之意。
葛广平有点生妻子的气,不过,人还在月子里,她又为了孩子自苦,他说不出难听的话。
燕娘站在窗前,道:“广平,我说的是实话。
你娘一定是偷偷……”
葛广平皱了皱眉,打断她道:“燕娘,养好身子要紧,有事以后再说。”
现如今燕娘本就是敏感的时候,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质问道:“你觉得我是胡说吗?”
她伸手一指:“你那银子绝对是被她收起来了!”
语气笃定。
葛广平揉了揉眉心:“这些事我心里有数,你别多操心,多吃点东西,多睡少吹风,喂好孩子。”
燕娘生气了,“砰”
一声带上了窗户:“我懒得跟你说。”
葛广平心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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