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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过祖先,写上了族谱,陆清容跟着尹屏茹和陆亦铎回到东院。
陆亦铎有些公事要处理,直接去了书房。
尹屏茹还没去看过陆清容的住处,便随她一起到了紫藤阁。
这些日子以来,尹屏茹今天才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
陆清容入陆家族谱的事,昨日陆亦铎就曾与她说起。
当时她是既感动又不安。
陆亦铎能真心为她们母女考虑,这让她心中十分动容,却又担心此事受到陆家其他人的反对。
如今开过祠堂,族谱上也已是白纸黑字,不容更改,她心里这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来到紫藤阁,先看到了门前那被一团淡紫色围绕着的花廊。
花廊的两侧皆是白色的细长方形石柱,上面交错搭着木质的花架,紫藤花枝在头顶上攀援缠绕,而后垂下的紫藤花则像是一层厚厚的紫色窗帘,仿佛把那花廊隔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而无论里外,皆是清香一片。
进到屋中,入眼便是整套的崭新黄花梨木质家具,鲜亮的颜色比正屋那些黑漆木可是要显得年轻许多。
而最让尹屏茹心中一暖的是,无论是内室的黄花梨雕花拔步床,还是桌子、椅子、条案、锦凳之类,皆是要比一般的尺寸矮上一些。
陆清容自己也是刚刚才发觉,昨天没时间仔细端详,现在想想怪不得平时觉得爬起来很困难的床,昨天那么容易就上去了……
一整个上午,尹屏茹都在陪着陆清容归置她那些小东西。
陆亦铎早就打了招呼,中午会在外面用饭,于是母女二人便一同在紫藤阁用了午饭。
陆清容能看到尹屏茹眼中流露出的那份心安,她自己心中也同样难掩兴奋,想到她们一定会跟着陆亦铎一起去河南任上,那必然是同在济南时的压抑与挣扎截然不同……
此时在正院里,陆亦钟已经从礼部报到归来,正在绘声绘色地给陆夫人讲着衙门里的事情。
“原来今年的进士,不止我一个人去了礼部!
还有二甲第八名的陈赞,就差一点儿没能考上庶吉士,也跟我一同去做了司务。”
陆亦钟说着,“嘿嘿”
一笑,有些得意地继续道:“今日礼部尚书孙大人还专门见了我们二人,勉励我们要勤学上进,修身省身,还夸了我们学问扎实、年轻有为呢!”
陆夫人见他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心中不免感叹,自己最疼的这个小儿子,总是机灵有余,沉稳不足。
其实他这次能与人家二甲第八名的陈赞补了同一个级别的缺,个中缘由只要略一细想,便知一二。
此次京察后的任免,陆亦铎按理说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升迁才对,却因为吏部实在找不到能接替他去河南的人,最终让他原职留任。
现在陆亦钟一个二甲第四十五名的进士,居然直接进了六部,做了京官,不能不说是朝廷的一种权衡之术。
不过这礼部司务厅的司务,只不过就是在衙门里做一些文书收发、保管印信之类的内部庶务,竟也让陆亦钟如此高兴……
陆夫人自然不会去泼他冷水,便说起旁的事来。
“上次听你说打算要给蔓姐儿请个教养嬷嬷,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了?”
陆亦钟没想到母亲突然提起这事儿,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后来与耿氏合计了一下,觉得孩子还是太小了点儿,等过两年再请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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