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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宽肩窄腰,站在虞阮家门口,手里稳稳地拎着那只兀自兴奋地摇着尾巴的傻狗,还轻松地掂了两下:“它还不算重。”
他看着女孩写满了惊讶和佩服的瞳仁,忍不住勾起唇角,他把狗放回地上,看它一溜烟窜回院子里,低头对虞阮笑道:“不过要是换了它的主人,我倒得再好好好掂量掂量了。”
虞阮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不服气地替自己辩解:“我也没有很重的!
最多,最多比肉肉再多重那么一点点——”
迎上沈时钦戏谑的眼神,虞阮的声音越放越低,她悄悄在心里心虚地补上一句,可能要再多一小点。
沈时钦看着她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似认真地问她:“这样啊,那要不要来试试看?”
试、试什么?
他不会真想把她也跟提肉肉一样提起来吧?
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了怎么看,她也是要面子的!
虞阮警惕地看他,她连连后退,最后更是抛下一句“我进去拿东西,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
就往家里跑,她的狗跟在她身后,在她关门前沿着那条缝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沈时钦站在原地,他低垂着头,巷子深处传来少年轻轻的笑声。
看见他抬了下手就慌成这样,她以为他要干什么。
对待她的话,他想好好抱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用提的。
不过要是抱她,他还真不敢只用一只手,不是抱不动,而是怕万一有个不小心,他会摔疼了她。
沈时钦抬腿跨进虞阮家的大门,虞阮跟从小跟她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也学着喜欢起照顾花花草草这类的东西,她家不仅二楼的阳台,小院里也种了不少各类花卉,不论什么季节来看,都能生机勃勃。
他将手放在一楼的门上,轻轻一推,门就朝里打开。
小姑娘跑得虽快,却依然心软得没有给门上锁,把他一个人关在院子里等着。
徐阿姨做完的菜都那保鲜盒装着放在冰箱里,虞阮把它们拿出来放进纸袋里装好,又匆匆跑上来,往书包里塞了叠辅导老师之前发给她的复习提纲。
江昔在女儿的补课费上向来舍得花钱,给她请的都是一对一教授的金牌教师,她昨晚重新整理了一份打印,今天正好可以讲给沈时钦听。
她拉上书包拉链,刚准备下楼,放在门把上的手却停顿了一下。
虞阮抿了抿唇,扭头看看试衣镜里自己现在的形象。
二中宽大的校服衣裤,应该怎么看都算不上好看的吧……
想起离校那会儿,很多女生已经换上的漂亮小裙子,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向了衣柜。
想到沈时钦还在楼下等她,虞阮不敢多耽误时间,换完衣服就小跑着下楼了。
她跑到倒数几节楼梯时,已经能看见沈时钦的身影,他站在一楼客厅,放饭盒的纸袋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虞阮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冲动,人还没站稳,就已经清脆地喊了他一声:“沈时钦!”
沈时钦闻声回头,少女两步跳下剩余的台阶,在他面前站定,仰着头甜甜地冲着他笑。
她换了一身姜黄色的碎花裙,外面套了件无袖白毛衣,长发散下来柔软地披在肩头,长袜包裹着的小腿笔直纤细。
沈时钦喉结微动。
她大概不知道,她这样站在他面前时,他总是会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不做人的想法。
虞阮见他一直不说话,她面上有些燥热,女孩将长发别到耳后,主动向外走去:“咱们快走吧,我都好几天没跟沈爷爷打招呼了——”
“等一下。”
沈时钦忽然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他说话的嗓音有些哑,“你……先上去换件衣服。”
“为什么?”
虞阮回过头,不解地问他,“是我这么穿很难看吗?”
当然不是。
沈时钦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却严肃的像是个担心自家宝贝闺女在外面受冻的留守老父亲,“外面冷,你这样出去,会着凉。”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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