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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王等再横,也不敢就在闯王面前动手,更何况刘哲的千余马军在后,他与九条龙对视一眼,均知今日事免不了功亏一篑。
可他们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闯王怎么就到了这里?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整齐王方寸已乱,又在高迎祥的连续诘问下甚感狼狈,不欲继续待下去缠夹不清,寻个机会,就与九条龙带着兵马匆忙离去。
走前,九条龙不甘地怒视赵当世,赵当世则报以一个微笑。
高迎祥瞧见地上蓬头垢面的刘维明,询问:“这是……”
赵当世回道:“此人叛我,已被拿下。”
高迎祥面若寒霜,对刘维明正眼也不瞧上一瞧,随口道:“不忠的东西,砍了就是。”
刘维明原先抱有的一丝幻想随着高迎祥的到来完全分崩离析。
失去了希望,恐惧感很快袭遍全身。
他不对赵当世,而对高迎祥哀声道:“闯王,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而后见高迎祥压根不看他,指着赵当世,狠狠叫道,“赵当世,他,他蓄谋刺杀闯王,被我察觉。
请闯王辨清黑白,为我作主!”
高迎祥不说话,鄙夷之情弥漫在神情间。
刘哲跳下马,揪过刘维明的头发,“啪啪”
给了他两个大嘴巴,斥道:“腌臜玩意儿,还敢胡言乱语。
如何辨清黑白,还用得着你教?”
这两下手劲很大,刘维明没防备,差点被扇倒,右颊很快高高肿了起来。
白蛟龙见他还想叫骂,便拿刀柄在他脑后一敲,刘维明眼前一黑,扑地晕厥,几名兵士顺势上来将其五花大绑,拖到边上。
赵当世这时说道:“今日要非闯王恰好而到,想来小人的性命已经交待了。”
高迎祥笑了笑,没说什么。
刘哲凑近道:“闯王,你怎不知会一声就出来了?倒让属下好生心惊肉跳。”
“哼,笑话,我带出百人足以驰骋数省,你这份心往后可以省省。”
高迎祥与刘哲情谊非比寻常,是以说起话来,也不客气讲究。
刘哲唯唯诺诺,高迎祥又对赵当世道:“你和扫地王、整齐王的纠葛,我知晓。
他们不是心胸开阔的人,难保不会再来衅事。”
说到这里,停了停,声音一坚,“不过你既然已是我闯营麾下,我怎会坐看他人欺侮到自家兄弟头上?你放心,明日我就着人指派扫地王任务,让他到别处去。”
赵当世喜道:“多谢闯王庇护!”
刘哲心事落空,有些惆怅。
高迎祥则道:“不过个小风波,没甚大不了的。
赵掌盘,你不是说,营中已备下佳酿,咱们走吧。”
说着,招呼一句,“老刘,你也来,咱们俩许久不曾划拳了,且看你我是否技艺不减当年。”
“是,是。”
刘哲应了两声,有些心不在焉。
高迎祥打马而出,他也只得怏怏跟在后面。
众人到了赵营北大辕门,没有人上来迎接,有的只是一片狼藉。
赵当世眉头一皱,拍马先至,对着纷乱不堪的人群呼叱了数声,军将们见到他,一股脑团簇过来,走在最前头的,乃是侯大贵与郝摇旗。
郝摇旗识得高迎祥与刘哲,一下呆住,高迎祥笑道:“这不是老郝吗?怎么,知道老兄弟要来,高兴的衣服也顾不上了?”
他衣不蔽体,本没感觉,这下给高迎祥一打趣,在众多大掌盘前才自觉有点窘迫。
侯大贵不胜愤慨,大声道:“都使,郝疯子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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