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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鸢见着樊氏进来,心中诧异,笑着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上前福了福身子道:“二伯母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有什么事情,该叫人吩咐我才是。”
攀氏听着她这话,抿嘴一笑,道:“怪不得老太太说你嘴甜,这会儿我是知道了。”
樊氏说着这话,携着傅沅的手坐在了软榻上,才开口将来意说了出来。
“我也没别的事情,才回了府里,下头的丫鬟婆子收拾东西,我想着与其干坐着看她们忙活,不如到你这儿来顺便看看慧悟大师戴了多年的檀香手串。”
穆鸢听着这话,便知樊氏的来意了,笑着吩咐一旁的宝珍将那檀香手串拿了过来,又转头对着樊氏道:“倒劳二伯母亲自过来,我还想派人给您送过去呢。”
穆鸢说着,将手中的檀香手串递到樊氏面前。
樊氏伸手接过,细细看了起来,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尤其是慧悟大师戴了多年,开过光,还戴着诵了几十年的经,信佛之人,都知这东西是有灵气的。
樊氏看了良久,才将那手串送回穆鸢手中。
“你能得了这东西,也是你的造化,可要好好保管才是。”
穆鸢听着,点头应了下来,笑着指着一旁的宝珍道:“伯母随便问一问,在她们眼中,这东西可比我这当主子的贵重?”
穆鸢一句话,逗得樊氏笑出声来,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樊氏才起身告辞。
“姑娘,二太太真是个急性子,奴婢还想着今个儿将那手串给二太太送过去呢,不想二太太亲自过来了。”
樊氏一离开,宝珍就开口道。
穆鸢听着,没有接话,心里却是对樊氏此举也有几分想法。
樊氏过来,难道只为着看慧悟大师送她的檀香手串?
她虽然对樊氏这个伯母不是很了解,可心里却不认为樊氏会这样心急。
她今个儿过来,多半是故意做给长房的人看的,叫人觉着三房和二房亲近起来了。
如今长房,大姐姐嫁到章家,又回了娘家,大太太又不被老太太喜欢,二房的人一下子回来,明眼人谁瞧不出来,长房已经失势了。
穆鸢想着,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这二伯父一家回来,府里可更热闹了。
樊氏刚从藕香院出来,就被瞿嬷嬷知道了,瞿嬷嬷看着自家姑娘坐在软榻上认真绣着花,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姑娘这个时候,还能沉下心思绣花,老奴心里可不踏实了。”
听着瞿嬷嬷的话,穆澜抬起头来,轻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了?”
瞿嬷嬷端着茶盏过来,开口道:“方才二太太樊氏去了四姑娘院里,好一会儿才出来。”
“四姑娘平日里和姑娘处的好,可二太太一家子回来,还不是不顾姑娘的想法,和二太太那边亲近起来了。”
瞿嬷嬷向来不觉着穆鸢和自家姑娘是真心交好,便是面儿上好,心里也带了几分施舍,所以瞿嬷嬷在穆澜面前,从来都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话说出来,听着叫人觉着刺耳。
“四妹想亲近哪个,不亲近哪个,难道我这当姐姐的还管得着?便是太太也不会多问的。”
穆澜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接过瞿嬷嬷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只她没发现,自己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快。
瞿嬷嬷听了出来,知道自家姑娘心里不是没有什么想法,心里很是宽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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