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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自大惯了的太子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对那日之后德住说起的更有趣的事多了些兴趣,以前也听德住提过,但他以为……现在想来,哪怕不是真的做了,也挺有意思的,倒是可以改日试试。
这世上的人多,更多的是献身的,太子倒从没有过这方面的顾虑,他虽好玩儿,但也没有真的对兄弟起过意,只那天然的血脉亲近,倒似比别的人好让他下口。
做皇子的,多少都有点儿洁癖,便是对德住,太子再舒服的时候也不曾亲过他,也是嫌脏嫌下贱的意思,反倒是对着胤欣,亲亲咬咬并不为难。
胤欣惶恐了两日,见得太子再无异样,也把这事忘了,然而他的两日惶恐,还有那日从太子车驾上下来时候的慌张,连同脸上的红痕,以及后来再不肯上太子马车的样子,还有他那两日若有若无对太子的躲闪,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九月,流言蜚语传入了康熙的耳朵里,脸色霎时铁青的康熙帝将帝王的无形威压发挥到了极致,宽敞得可以当房子的车上,好似连第二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没有人回答帝王的疑惑,连回话的太监都深深地低下了头去。
被秘密捉住的德住等人很快在审问中吐露了一些不利于太子的言论,康熙大怒,口头表示不信,并且谕令内务府处死了曾于太子处行径“甚属悖乱”
的德住等人。
太子知晓此事的时候并不是向康熙请罪,而是颇有不满之色,隐有怨言。
次年三月,康熙封皇长子为多罗直郡王,三子为多罗诚郡王,四子,五子,七子,八子俱为多罗贝勒。
这两年,胤欣努力表现优秀,在无逸斋的功课已经排为第一,甚至琴棋书画上的天分都让老师啧啧称赞不已,而康熙对这一切就好像是失明了一样,连比他小一岁的胤禑写对了一篇字都能得来一句夸奖,而他小小年纪便已经能够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却没得到康熙半个字。
开始胤欣还以为是康熙小心眼儿未过去,记恨着以前他做的不好的地方,便努力表现,无论什么都做到最优,让三阿哥看他的眼神儿都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言语也多有讥讽之意,但康熙对他所做的一切还是视而未见状态。
看得久了终于明白这位就是在对自己发挥“无视*”
的胤欣颇感委屈不解,他明明都在努力表现了,为什么会这样?
做好了得不到表扬,做错了也得不到惩罚,明明你就在这人的面前,但是这人的眼中就是看不到你一般。
好吧,这样也不是不能够过日子了,但是偏偏这人的身份不一般,上上下下都是看他脸色行事的,于是看到他对人这般,底下的人还能不嘀咕吗?
若是批评了,还好与人诉苦,可若是被无视了,便连苦也无从诉起,每次看到平妃眼中隐含的期待,再看到康熙眼中对自己隐含的不喜,胤欣便颇感头疼,两全何其难啊!
最让胤欣头疼的还不是康熙的态度,毕竟,康熙很忙,他是皇帝,总有许多事情要做。
而太子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处理政事,但太子也就是参政而已,相较之下,空闲很多,又同是住在皇宫之中,以前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每次笑脸相迎都落个目光深沉,是什么意思啊!
胤欣苦恼地撑着小下巴,问身边的小太监:“你说,我哪里得罪太子哥哥了?怎么感觉他……”
如同康熙的无视*一样,太子对他的态度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要说疏远吧,似乎不是,还会捉着自己的手教自己写字什么的,要说亲近吧,那种好像审视评估的视线到底是为什么啊?看得人心里头毛毛的。
“……算了,也没什么的。”
这个历史不是真正的清史,他走的是那一段秦朝四世而亡的历史,是他梦中的历史,所以,未来的皇帝也许还是老四,但他也从没因为什么原因疏远过太子,甚至因为太子和平妃的关系,他一度想要支持太子。
但也就是那日想通之后,他才发觉他完全不必要想那么多,支持不支持的,他都太小了,完全谈不上什么助力,倒不如该怎样便怎样,他是想要当闲王的,总是闲散才是正职。
画了一半的花草被扔到一边儿,重新弄起历史来,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种修史的工作,历史上对他不好的他可以大批特批,对他好的他也可以大夸特夸,一件事情他也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随便他怎么偏激怎么联想……呃,也许这样写出来的已经不是历史了,但是那趣味性却是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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